夜深人靜,水凡塵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隻腳蹬出被子,全身呈大字型。在一邊的另一張床上,藍羽化形成的藍貓正蜷縮在被子裡,睡意正酣,一人一貓就這樣安詳地在房間裡睡著。
就在二人睡得渾然不知的情況下,窗外響起了腳步聲,並且越來越近。最後,腳步聲來到了窗邊,此時水凡塵他們睡在二樓,那腳步聲在一樓窗外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麼…”那人輕聲自語道,聽聲音是位女性,“那朵彼岸紙符花竟然藏起來後被人帶到了這裡。”
室內,水凡塵床邊的桌子上,那朵先前無名快遞盒子中的白紙花此時正發出淡淡的白光,並且伴有嗡嗡的輕鳴聲。
藍羽的貓耳晃了晃,隨即她醒了過來,抬起頭,警覺地看著窗外,同時,她又看到了桌子上發著微光的白紙花。於是藍羽的貓身一躍,跳到了桌子上,雖然她的四爪肉墊讓她在落下時儘可能不會發出動靜,但還是有那麼一絲響動發出,她轉頭看了看水凡塵,見沒有吵醒他,便舒了一口氣,爬到了白紙花跟前,用爪子撥動了一下,白紙花卻隻是一直發出光芒,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變化。
就在藍羽納悶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藍羽瞬間警覺了起來,她緩步爬到窗邊,以窗簾作為掩護向窗外窺探去。
隻見窗外是一個披著黑色鬥篷,身穿灰白衣的女孩,那鬥篷的邊角有些破碎了,看上去有一種滄桑感,她一頭灰色的長發搭配上其黑色的瞳孔與紫色的嘴唇,還有那蒼白的臉色,在皎潔的月光下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美,尤其是在她背後那把黑色的長柄鐮刀,搭配上整體的裝扮,讓她看上去像一位淒美的死神一般。
藍羽看了那人,心中咯噔一下,雖然她並不認識那個人,但是看其外表,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尤其是那家夥一直散發著詭異的恐怖之勢,那跟當時炙因魔化後單純的強大而散發的壓迫感不同,這個人此時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是一種讓人恐懼且會失去任何反抗欲望的感覺,就好像將死之人等待著死神來收割自己靈魂一樣。
貓形藍羽慢慢退回窗裡,然後躡手躡腳地輕聲走到水凡塵枕邊,悄無聲息地趴下,閉上眼睛裝作睡覺的樣子,耳朵卻一直豎著,隨時聽著外邊的動靜。
此時,窗戶悄然打開,那少女如鬼魅一樣出現在了窗台上,她腳步輕點,腿部稍稍發力,身形便無聲無息地落到了房間裡的地麵上,其身法之微妙就連作為貓妖的藍羽都自歎不如。
少女起身,目光落在桌子上泛著白光的紙花上,她伸出右手,輕撚住紙花花瓣將其拿起來,
此時,白紙花的光芒更加明亮,少女黑色的瞳孔盯著那光芒,緩緩張開嘴唇,輕吐了一口氣,那光芒竟然逐漸消失了,不時整朵花就完全黯淡了下來。
見花的光芒消失了,少女嘴角輕抿,笑了笑,看向了水凡塵,輕聲低語:“這小子有什麼特殊之處麼?這朵彼岸紙符花竟然來到了他身邊。”
說著,少女便邁步走到水凡塵床邊,看著他,端詳著他的臉龐,仿佛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枕邊的貓形態藍羽開始緊張起來,雖然表麵上它一直蜷縮著睡覺,但實際上它此時每一根筋都繃著,不敢懈怠,隨時準備著對不知何時而來的危險進行防禦或反擊。
“看上去挺普通啊,怎麼會呢…”少女不解地自問道。
藍羽有些不爽地抖了抖眉毛,心裡納悶這個人一直在看什麼。
“難道是這家夥有什麼潛藏的能力是正常方法看不到嗎?”少女又靠近了一些,仔細看著水凡塵。
藍羽汗開始滴了下來,心中越來越覺得煩躁: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要打就打,要走就走,一直不走不打盯著彆人看是幾個意思?難道她是看上了水凡塵不成?可是這家夥看起來不像個人啊,她會喜歡作為人類的水凡塵嗎?奧不對哦自己好像也不是人。
少女伸出了手,試探性地觸碰了一下水凡塵的臉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水凡塵晃了晃腦袋嘟囔了些什麼夢話,翻過身去,然後抱住了枕邊的貓形態藍羽。
藍羽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被這一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身體,哪怕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繼續偽裝成睡著的樣子,但這一切還是沒有逃過少女的眼睛。
“哦~差點沒有注意到,你這隻貓,竟然還是隻貓妖呢…”少女俯下身來,盯著藍羽,她的手也轉而伸向她。
“喵——”藍羽嘶吼一聲,終於忍不住了,四爪一蹬,向少女撲了過去,卻被少女一側身躲過。
隨即藍羽在半空中一翻滾,渾身閃過一道藍色光芒,然後幻化回了人形。
“嗬,果然沒猜錯,這小子果然有問題,竟然連貓妖都聞著味道跑來了。”少女變說著,變將手伸向背後的鐮刀長柄。
就在她的手已經放在鐮刀柄上將要握住之時,少女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將手放下,一臉不在意地說道:“算了,對付你還不需要用這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