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杯草莓汁所帶來的炙熱感在胸口逐漸蔓延,水凡塵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心中一股股暴躁開始湧現,而周圍的環境似乎也變得冰冷起來。他咬著牙,忍受著這種痛苦,勉強支撐著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金發女孩笑了笑,故作出一副天真的模樣,戲謔地說道:“做了什麼呢?誰知道呢。”
“你…”水凡塵一個趔趄,沒站穩倒了下來,一隻手支撐地麵半趴在了地上,他的雙眼此刻已經迷離恍惚,意識快要被吞沒了。
一旁的藍羽見狀,一咬牙,右腿發力,一瞬間跳到了金發女孩麵前,並且與此同時右手變化成暗藍色的貓爪包裹著能量向女孩的側翼就抓了過去。
金發女孩稍一晃神,便反應了過來,上半身後仰,然後左手抓住藍羽衣領向下一拽,藍羽一個沒反應被她拽倒在地,金發女孩卻已借力站起身,並且還未站穩,她便已將散發著血色能量的右手作手刀狀捅向藍羽腰部。
“藍羽,閃開!”眼看著藍羽要被擊中,墨染凝聚紫色能量轉化成一條蛇以迅雷之勢突擊至金發女孩跟前。
金發女孩餘光瞥到了襲來的紫蛇,下意識地收手,向一邊閃了過去,而藍羽也抓住機會單手往地上一撐借力起身,向後一撤身,然後站定。
“這樣看來,似乎是我不占優勢呢。”金發女孩掃視麵前的藍羽跟墨染,一臉遊刃有餘的樣子,“不過嘛,這也沒什麼大礙就是了。”
“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藍羽惱怒地質問道,她隨時準備著進行繼續發動攻擊。
“哎,彆動,你們要是對我再繼續動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水凡塵會變成什麼樣哦,他現在可是在我的掌握之中。”金發女孩笑著威脅道。
“你…”藍羽遏製住想要繼續攻擊的衝動,回頭看向水凡塵,隻見水凡塵此時正在墨染的攙扶之下坐在椅子上,臉上紅的如同燒到極致的烙鐵,滿是痛苦。
“放心,我會讓他解脫的…”金發女孩試探性地走上前,看樣子是想越過藍羽向水凡塵走來。
墨染皺了皺眉頭,她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極為明顯的危險氣息,讓她繼續靠近明顯不是正確的選擇,她看了看猶豫不決的藍羽,轉向金發女孩問道:
“你是血族的吧,血族在人間界遺留者並不多,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這小子下手?還有,你怎麼會知道他叫什麼?”
金發女孩停下來,臉色變得冰冷,她揉了揉耳朵,睜大血色雙瞳瞪著墨染,說道:“你的問題還真是多啊,蛇妖,我是血族又如何,你身上那惡心的毒蛇味道我大老遠就聞到了,難道說你想裝作什麼好人來礙我的事麼?”
“哼,惱羞成怒麼,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大概也猜到了,畢竟血族那一套儀式性的東西也確實是爛大街了。”墨染平舉起手,手心中湧出紫色的毒液,那毒液盛滿手心後便流淌到地麵,將地麵慢慢浸透,然後大片的毒液從地上凝聚成蛇形,在墨染身邊環繞著,向金發女孩吐著蛇信,發出危險的嘶叫警告。
藍羽聽了墨染的這番話,意識到了什麼,她的麵色陰沉下來,一把抓住血族女孩的衣領,向著她低聲吼道:“你是想把水凡塵變成你的血仆?”
聽到這話,血族女孩的笑意愈加冰冷,她看向水凡塵,提高聲調,說道:“不要再抗拒你體內的血了,水凡塵,接受它吧,放棄你原本的血脈,成為血族的一員,成為我妮亞托斯的仆從!”
她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似乎整個房間瞬間變得空曠起來,而在意識恍惚的水凡塵聽來,那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威嚴,使得他想要向那個聲音臣服。
漸漸地,他的記憶變得模糊,他已經記不起自己為什麼在這裡,自己在乾什麼,隨著那聲音的回蕩,他又開始遺忘了周圍的人是誰,到最後,他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唯一記住的,便是眼前的那個自稱妮亞托斯的血族女孩,而此刻,那個女孩,在自己的腦海中取代了一切的位置,成為了最重要的存在。
這時,水凡塵停止了掙紮,站了起來,向著前方走去,一邊的墨染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連忙用手拉住水凡塵,卻被他一把甩開。
藍羽見狀,忙走向水凡塵,想要看清情況,但是剛一靠近便停了下來,她看見,此時的水凡塵,已經雙目赤紅,麵色冰冷,對於自己和墨染全然無視,隻是看著妮亞托斯的方向,向前走去。
水凡塵緩步走著,他張了張口,起先還有些艱難,似乎發不出聲音,但是在他走了幾步之後,站定下來,向著妮亞托斯的方向單膝跪地,開口說出了話。
“主…主人…”
藍羽聽了水凡塵這話,顧不上牽製妮亞托斯了,幾步走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肩膀邊搖晃邊大聲呼喚道:“水凡塵,你已經被控製了?你清醒一點啊!”
然而,此時的水凡塵並沒有理藍羽,隻是一直看著前方的妮亞托斯,好似在等著她下達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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