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說的那個人有沒有具體位置啊…”
水凡塵好不容易領著墨染藍羽從嶺上下來走到了舊街區當中，結果沒看到一戶有人住的樣子。
墨染裝作看風景的樣子，而藍羽尷尬地笑了笑。
“好像，沒有…”
水凡塵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無奈地說道：“你們兩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靠譜了…”
墨染不在意地說道：“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得了。”
“啊，那您可真是聰明，”這次輪到水凡塵嘲諷她了，“這個鬼地方你連半格信號也彆想收到，除非你原路返回到有信號的地方打完電話再跑過來。”
“你這小子…”
墨染被他說的有些惱羞成怒，但還是強壓著心頭火，皮笑肉不笑地強調道道：“我們可是在陪著你尋找淨化師，怎麼反而成了你幫我們一樣？”
“哈，”水凡塵同時也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隻是敘述事實而已，墨染同學，你不會是被我說急了吧。”
“你…”水凡塵跟墨染越說越靠近，眼睛互相瞪大了盯著對方。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藍羽一把把他們拉開，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的，這個地方又不大，真有人在這裡住著的話我們稍微感應一下是能夠感應到他的氣息的。”
“哼，誰會跟他一般見識。”墨染彆過臉去，輕蔑地笑著冷哼一聲。
水凡塵也不想理她了，隻是繼續往前方邊走邊看著路邊的舊樓房。
有些看上去像路邊店一樣的房子上，有著巨大的落地窗，窗上貼著某些招牌語，但也沒剩幾個字，大部分隻剩下幾個筆畫。
水凡塵經過房子的時候，下意識地都會去推一推那些破舊的門，仿佛它們還能夠再次打開那樣。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在街道的拐角處，是一棟巨大的廢舊樓房，從那金屬製品的招牌上可以隱隱約約看出商場的字樣，而那四個門口，也被卷簾門封死，鐵質的卷簾門上布滿了字和塗鴉。
“看上去是粉筆畫的。”水凡塵走上前，用手摸了一下，然後吹了吹，“粉筆畫不久就會風化或者下雨後就被衝刷乾淨，並且前不久下了好幾次雨，這說明這些塗鴉是最近才被畫上去的。”
藍羽也靠近了過來，端詳著這些塗鴉。看了一會兒，她說道：
“奇怪，這些塗鴉看上去應該不是隨隨便便畫上去的，倒像是某些符咒和陣法的混合…”
墨染也過來了，她看了看那些粉筆塗鴉，歎了口氣，陰陽怪氣地說道：“唉，見識少就是沒辦法，這是妖界狐族的警示標誌啊，是因為警告外來者而畫的，如果強行闖入會觸發結界。”
“狐族？”藍羽回過頭，“你說的那個淨化師是位狐妖？”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墨染對藍羽解釋著。
藍羽攤了攤手，說道：“沒辦法，我也是聽青翎介紹的…”
“青翎？”水凡塵聽到這個略微耳熟名字，一愣，才突然想起來是那天晚上在學校見到的女孩。
藍羽聽到水凡塵重複這個名字，邊覺得意外，她問道：“怎麼，你認識青翎？”
“奧…周五晚上在學校裡見過她一次，她也跟我說了你是她姐姐的事…”水凡塵頓了頓，又繼續說，“你們…算是乾姐妹嗎？”
藍羽聽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呃…怎麼說呢，我們的父母本來就相處的挺好的，所以我們從小到大也在一起長大的，就如同姐妹那樣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她是貓頭鷹，你是貓，你們都帶個貓字所以乾脆當了乾姐妹呢…”
墨染聽了這話，哈哈大笑道：“哈哈…貓跟貓頭鷹，乾姐妹，哈哈哈…小子看不出你還挺會說笑話的嘛。”
水凡塵滿臉黑人問號地看著墨染，不確定地問著藍羽：“我剛才說的話…很好笑嗎？我的笑點應該跟你們妖的笑點沒那麼大的差距吧？”
“沒什麼，隻是這家夥莫名其妙對諧音梗有著奇怪的笑點罷了。”藍羽意味深長地瞥了墨染一眼，“尤其是…剛才那個笑話…”
墨染擦了擦因大笑而流出的眼淚，一把搭住水凡塵的肩，說道：“看在你說話那麼有趣的份上，我決定還是原諒你了。”
“哈？”水凡塵一臉懵逼，心說你是小孩嗎你，這麼容易就被哄好了。
“你可真是…莫名其妙…”
水凡塵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看著前麵的一處，走了過去。
那裡是一台鏽跡斑斑的廢舊投幣式販賣機，現在那櫥窗內不出所料已經空空如也，看著那投幣口旁邊的硬幣圖案，水凡塵輕輕地笑了笑。
“嗯？你在看什麼？一臉開心的樣子…”墨染見水凡塵沒回應他，以為他還在生氣，就走上前繼續跟他講話，“一台…自動販賣機？這玩意有什麼好看的？”
水凡塵轉過身，說道：“是這樣的，我以前第一次溜到這裡的時候，在這下麵撿到了一枚專用的代幣，所以每天都看這玩意，以為會有人來投放飲料，等著投進去，那就等於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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