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夫跑著跑著,就發現一直跟他並肩的那個監察,突然就不見了。
一回頭才發現,那個監察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無力的掙紮著。
羅爾夫悶著頭往前跑,沒有理會這名監察。
他繼續往前又跑了幾步,像是下定決心不再去看那個,僅僅隻是相處了幾天,但已經有些‘臭味相投’的同伴。
監察才是對方追捕的主要目的,如果監察倒下被捕,自己說不定還能因此活命。
羅爾夫這麼想著,
可突然他的腳步,變得沉重了起來,土麵被他踩的幾乎要陷了下去,
他一個急刹,轉過頭,猛地往回跑了幾步。
就是這幾步,就讓他又和那群卡莫納士兵又近了一大截,
他猛的一把抄起監察,然後大聲吼道:
“我就一煞筆!”
監察在羅爾夫的背上虛弱的笑了笑,“誰不知道你是沙壁?”
“可是你要是不傻,周凡那小子怎麼肯讓你來科諾鎮呢?”
羅爾夫沒有回應,隻是背著監察用力全力狂奔。
羅爾夫跑的姿勢很奇怪,扭來扭去的,他背著監察極力躲避著槍線,
可因為這個回頭,導致他與敵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就是扭的再怎麼誇張,也還是抵不過敵人的集火,
一波齊射下來,羅爾夫的身上就灌滿了彈頭,
有的彈頭穿過防彈衣,然後嵌入了他的體內,還有的則是直接貫穿了他的四肢。
羅爾夫身中數槍,奔跑的速度卻隻是微微的慢了一點,
這些子彈隻是打在了他的皮肉裡,沒有傷及骨頭,
隻要止痛藥的效果還在,他就能一直奔跑。
明明隻要將監察扔下來,肯定就能拖延這群電視台士兵的腳步,
他羅爾夫就有很大的概率能逃離出去。
但兩人卻都沒有提及這件事。
監察沒有主動的讓羅爾夫將他放下來,
羅爾夫也隻是又將身上背著的監察又緊了緊。
羅爾夫像在跟朋友散步一樣,跟著監察扯七扯八,他真怕這個逼監察在他背上睡著了,
那就完了。
羅爾夫一邊跟著監察扯著蛋,努力不讓意識逐漸模糊的監察睡著,一邊怒目狂奔,
可下一秒,一顆大口徑的子彈打在了他的腿上,
這顆子彈粉碎了他的腿骨,他的腿瞬間就軟了下去。
直直的腿骨像是一根被折斷了的棍子。
特效止痛藥的強力藥效,讓他能夠忍受著劇烈的痛苦而狂奔,但是卻無法改變他的腿部功能的喪失。
一條能夠三折疊的腿,怎麼跑,也跑不掉了。
他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連著背上的監察也一起飛了出去。
一個作戰指南針從監察的兜裡掉了出來,骨碌骨碌的在地上轉了幾圈,
最後在一雙靴子麵前停了下來。
原本乾淨亮潔的指南針,在地上滾了幾圈後,頓時沾滿了泥濘,變得汙穢不堪。
靴子的主人,俯下身,將這枚作戰指南針撿起來。
他放在手中,然後將它小心的擦拭乾淨。
汙穢不堪的指南針,又重新恢複了原貌。
“真漂亮。”
這人看著這枚作戰指南針,讚歎的說道。
羅爾夫和監察倒在地上,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