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茫茫無儘的三十萬人頭,衛淵真心覺得自己吃撐了。
此時這片臨時圍起來的空地裡,所有民夫、戰俘以及傷員都安置在內,周圍圍以簡陋的鐵絲網,每隔幾十丈再修一座塔樓,就成了一座速成的大監獄。
監獄裡的人明顯分成了四部分,民夫、私軍、官軍和傷員各占一地。
衛淵在人群中走著,聲音響徹了整個監區,說:“你們既然來了,那就不要想著還能回去了。三十萬大軍都打不下我的青冥,你們覺得要多少人才能把你們救回去?六十萬,還是一百萬?
本節度使也是朝廷命官,有開府之權,節諸軍事,你們跟著我一樣是官軍,而且不會輸得這麼慘。
想回去的話,也有門路。過幾天通路恢複,你們可以給家裡寫信,拿錢來贖人。實在沒錢的也不要緊,隻要在我這裡乾滿十年,或是軍中服役滿五年,都可以恢複自由身。”
說到這裡,衛淵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道:“以後相處久了你們就能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脾氣,相當好說話……”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嗓子:“誰要聽你廢話!等仙祖來了,一指頭就按死你!”
衛淵走過去,人群中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坐在地上,臉上全是傲慢與戾氣,見衛淵過來,他絲毫不懼,向地上吐了一口,道:“老子身上流著仙祖的血!敢抓我,老子早晚要把你們這些人全都弄死!”
衛淵耐心聽他說完,然後用槍頂住他的頭,催動道力。
砰的一聲,年輕人的頭徹底消失,無頭的屍體慢慢倒在飛濺的血泊中。
衛淵衝著眾人一笑,露出一口雪白閃亮的牙,繼續說:“……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但如果激怒了我,那會發生什麼,我也說不好。”
衛淵取出一管彈藥,重新裝填入膛,然後繼續在營中漫步,說:“接下來會對你們有新的安排,也會訂新的規矩。隻要待在這裡,那麼違規的結果隻有一個,就是這樣……”
衛淵抬手就是一槍,將一個男人的腦袋轟碎。
“暗藏武器,想刺殺我,不得不說,這家夥確實不怎麼聰明。”衛淵又給槍內填入彈藥,繼續說:“這是第一次,所以我會跟你們解釋一下殺他的原因,以後就不會再有說明了。或許你們當中有人要問,如果我的人犯錯了怎麼辦,如果他們公報私仇怎麼辦。這個問題很簡單……”
衛淵又笑得露出白牙:“隻要是在這裡,隻要是我的人,無論他們做了什麼,你們都隻有一種應對:忍著!”
一個人突然衝向衛淵,叫道:“老子和你拚了!”
槍聲響起,無頭的屍體又向前衝了幾步,這才栽倒。
“戰場上不拚命,到現在才想起發瘋,晚了。”
最後,衛淵道:“實在受不了的話,那就趕緊離開這裡。”
等衛淵離開,大隊全副武裝的界域修士衝進監區,他們開始重新規劃地塊,每塊裡裝一萬人。所有人不經允許不許出所在地塊。地塊之間則是用鐵絲網隔離。讓俘虜們意外的是,隨後蓋的不是監房,而是廁所!
雖然每個地塊隻有兩間廁所,但這也是眾人聽都沒聽說過的。
監區外,衛淵對徐意道:“看好這些人,接下來三天每人每天隻給半斤飯,三天後他們就都老實了。但是必須得保證每人都吃得到,那些到了這裡還想作威作福,或者想當牢頭獄霸的,就狠狠地打!”
“打壞了不好換錢吧?”徐意問。
“打過了換得才多。”
從一開始,衛淵就不打算要裡麵有身份,以及所謂血脈高貴的。界域裡能給的這些紈絝都看不上,所以衛淵隻想用他們多換點贖金。真正可能留下來的是民夫,私軍、官軍中的底層士兵也基本會留下來,而軍官們難說了,他們大部分都會選擇贖身。
等衛淵離開,徐意在監區內巡視一圈,自然發現很多人蠢蠢欲動,等待著逃路時機。
徐意招來十幾名隊長,說:“把他們全扒光!”
隊長們一怔,有人問:“女的呢?”
“我說的是,全部!”
隊長們當即帶人執行命令,監區內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片刻後,孫宇匆匆而來,一進監區就看到了明晃晃幾十萬頭光豬。監區外則是站著幾百名女子,正排著隊,一邊哭一邊簽血契。
“這是怎麼回事?”孫宇問。
徐意道:“一點小小的手段。沒有衣服,出了界域他們活不過一天。”
巫域中毒物遍地,一隻普通蚊子往往都有手掌大小,一口叮下去就是一個血洞。普通人沒有衣服,蚊蟲那一關就過不去。“好辦法!那你找我來所為何事?是給他們下點毒,讓他們動彈不得;還是放點瘟疫,先讓他們高燒七日不退,虛弱不堪?”孫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