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血印被封鎖的這點時間,衛淵換了個方向,加速逃離。大約過了一柱香時間,血印中突然暴發出一道極尖銳的攻擊,瞬間刺破了衛淵道力,重新和天地產生了聯係,留下了方位印記,同時還在冥冥中得到了補充,又恢複完好。
衛淵也是大吃一驚,血印這道攻擊爆發力極強,就是法相也抵擋不住。惟一的辦法就是布設法陣,慢慢將它拔除。可是不等衛淵法陣布好,後方的追兵就已經到了。
此時衛淵也摸出了血印的暴發也有規律,大約是一刻爆發一次。這就有了一線生機,衛淵再用道力將血印覆蓋,命令道基武士不再節省道力,全速飛奔。
後方追蹤的遼族薩滿突然咦了一聲,血蜂團團打轉,居然失去了方向。
“看來他手段還挺多,居然能屏蔽我的血印。哼,老夫的血印要是這麼容易破解,還有何臉麵居這薩滿之位?不要急,一刻之後血印爆發,就能刺穿封印,重新在天地間留下烙印。”
遼人千夫長點頭:“那我們先到最後他出現的地方。區區一個道基,一刻跑不了多遠。”
老者陰森道:“我們兩位法相,要是還抓不住一個道基,還不如在大人麵前直接自殺算了。”
兩人一躍而起,全速向印記最後出現的地方飛去,將一眾隨從甩在身後。片刻後,兩人就到了血印最後留下標記之處。此時剛好一刻,血蜂又有了方向,振翅鳴叫。薩滿老者臉色有異,道:“他跑得更遠了!一刻就跑出了一百五十裡?”
在這極北雪山中,嚴寒不僅僅是氣候,還是天地法則。飛遁的話,遇到的罡風阻力比其它地方要大得多,法力消耗也更多。而且不能隨意高空飛掠,不然很容易引起掠食者的攻擊。
能在一刻之內跑出一百五十裡,這已經完全是法相的水準了。不過遼族千夫長並不以為意,道:“應該是他用了什麼催發潛力的秘法,肯定不能持久,繼續追!”
兩人隨即不管身後隨從,全速追了下去。目標這個速度,身後那些道基隨從們肯定跟不上來了。
轉眼間兩位遼族法相就追到了印記最後出現處,他們也就等了喝幾口茶的功夫,新的印記信息就傳來了。這次目標又換了個方向,同樣跑出了一百五十裡。
薩滿有些詫異,道:“看來他不光擅長飛遁,道力也深厚,居然能夠支撐這麼久。”千夫長臉色已經不那麼從容了,道:“一個道基,道力撐死了能有多少?繼續追!”
兩人一動,身邊突然有一點靈力波動,如同一個小水泡破裂,隨後一點靈光瞬間飛入天空。
薩滿詫異道:“這家夥果然奸滑,居然也放了追蹤印記。現在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和修為了。”“那又怎樣?他還能翻出花來不成?”
兩人又在快要一刻時趕到了血印留下烙印處。
這次一落地,千夫長立刻就尋找衛淵留下的反向追蹤印記,果然被他發現一處大石下有隱約的道力波動。
千夫長哼了一聲,走過去一腳將大石踢開,彈出一道刀氣,切碎了印記。但刀氣還未散儘,側方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突然表麵剝落,露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飛劍劍頭!
轟的一聲,無數飛劍呈扇形射出!
那千夫長雖然修為深厚,即刻飛退,但反應還是慢了半拍,悶哼一聲,被數枚飛劍射中。這些飛劍對道基足以致命,但是對法相就威力有限。
千夫長身上被切了好幾個傷口,但都是皮肉傷。隻是一身華麗戰袍被切了個稀爛,看起來相當狼狽淒慘。
千夫長臉色鐵青,連傷口都不處理了,直接跟著血蜂向衛淵最後出現的地方殺去。這一次衛淵逃得稍微遠了些,跑出一百六十裡。
千夫長速度比薩滿更快,轉眼間就將薩滿甩出了十餘裡,率先趕到目標地。
此時後方薩滿突然大叫,隻是山風凜冽,一聲聽不清他在叫些什麼。隻是他顯得極是焦急,於是千夫長側耳傾聽,這次終於聽清了。薩滿說的是:他就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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