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道基後期,衛淵道力又有所提升,雖然提升幅度不大,但是對道力的控製更上一個台階。這一提升帶來的好處是全方位的,同樣的法術模型,要麼可以附加更多的構件,從而變成更加強力的道法;要麼消耗更少的道力,或是有更多的變化。
借助血氣之助,衛淵肉身也有小小提升。他肉身本就已經和法相修士的法軀相當,現在再進一步,已經不比正常後期的法相修士差了。
現在衛淵由內而外,肉身隱生一層寶光,道力已經流轉肉身每處末梢現在暗傷隱疾儘去,衛淵就要摘下眼上的布,哪知手被女人按住。
“等一刻再摘。”
隨即山洞中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衛淵沒有刻意用神識窺探,以示尊重。反正堵在洞口的石頭什麼都看得見。一刻之後,衛淵摘下蒙眼的布,雙眼睜開的瞬間,眼瞳中隱隱有黑白二氣流轉。
她端坐在一塊岩石上,身上遺族前朝服飾已經修剪過了式樣,線條變得更加簡潔剛硬,也更為修身。
那一雙微彎的眉,眉梢如劍,似柔還剛,與那雙深邃無儘的眼睛,世間惟一,無法或忘。她的鼻子挺且薄,下頜如同刀削。她的人就如她的劍,明豔無匹,鋒銳無匹。
如果說元妃如流水似落花,那她就是絕世仙劍,再婉轉低回,那也是劍光。這才是老師!
她一頭長發簡單束起,儘顯精致無疇的側臉線條。儘管已經身無修為,但她坐在那裡,自生凜然之威。
衛淵就想湊過去,結果被她瞪了一眼,喝了一聲:“坐好!”,就乖乖的坐回原處。這麼多年的積威,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化解的。
她在地麵上用石頭繪出一幅地圖,說:“這片極北雪山範圍大約五十萬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此地位於遼族和巫族疆域之間,或許可以利用它們之間的矛盾。”
衛淵道:“我們可以在他們的邊界處來回反複穿行,隻要兩族追兵碰麵,不愁他們打不起來。”“此外我現在肉身經穢土白蓮重塑,鑄體修為消得七七八八,需要額外甲胄護身。”
衛淵當即道:“這個簡單,我這就設計。就是還缺些尺寸”
眼見衛淵又要湊上來,她隻冷冷一眼,就讓衛淵老實坐回原地。這小子張口就來,全是借口,什麼叫還缺些尺寸?以他元神之強足以過目不忘,還有什麼尺寸是他不知道的?
“此外我道基被毀,但神識尚在。可有什麼大威力的法器供我臨時操控,當可在關鍵時刻給出致命一擊。隻是我現在沒有道力,需要凡人之軀也能使用的。”
衛淵沉吟道:“這個稍有些難,容我細想一想。”
“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還來得及做些準備。”
師父已經提出明確要求,衛淵一刻不敢耽誤,即刻進入萬裡河山。他轉眼間設計好一款魚鱗甲,然後讓三個開慧的道基武士製作。
靜靜看了一會武士們製作甲片,衛淵忽然想起,如果沒有穢土白蓮,或者穢土白蓮功效稍微差了一點,那張生已經隕落了。他又是一陣後怕。
道基武士雖然已經開慧,但沒有情緒,也不會煩燥,就那樣不停的打造甲片,動作精準得如同三台機器。
打造盔甲沒什麼可看的,衛淵就去看了一眼那群轉生的遺族。結果發現遺族們正分成上百個人群在處理石塊。
一部分岩石被處理成磚型,另一部分則是大且薄的空心石板。並且這些磚還不一樣,有的粗厚,有的就是薄且體積變大,變成了空心磚,並且後者的比例在不斷擴大。正在修建的房子中隻有一小部分是實心磚,大部分後來建造的都改成了空心磚。
衛淵剛剛傳授的鼎之真意,轉眼間就被遺民掌握,且開始玩出新花樣。
這些遺民前世都是修為不低,最差也是道基修士,轉生後雖然變成凡人,但部分前世記憶仍在,理解掌握鼎之真意對他們來說不難。
有了空心磚後,建築效率大增,衛淵就看到遺民們已經不滿足於造房子,而是開始鋪路修渠,甚至開始規劃城牆。
衛淵哭笑不得,趕緊把城牆取消。這萬裡河山中哪有外敵,修城牆乾什麼?
此外還讓衛淵無語的是,一小群人開始轉向雕刻,正在雕刻石塊,準備給衛淵建一座神像,然後三把傳承巨劍也被他們發現
了,於是每把劍的旁邊又多了一群膜拜的人。
衛淵算是看出來了,這群人實在是沒事做,所以有什麼就拜什麼。
出於給他們找些事乾的想法,衛淵將記憶中許文武所寫的資料具現了一份,傳授給他們,然後又把自己研製的發射飛劍的槍給了他們一把,讓他們想辦法改進。隨後就退出了萬裡河山。
天亮之前最後一刻,衛淵取出剛剛做出的鱗甲,給師父穿上,武器則是還沒有那麼快。衛淵此前所有武器都是以道力直接激
發,還沒有想過凡人也能用的武器。
然後衛淵又布了個風水陣法,然後思考用什麼氣息來拔升氣運。此時衛淵對於風水氣運的造詣已經相當高深,直追紀流離。畢竟這一類陣法也是要有天賦的,氣運之子就是最好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