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你不要汙蔑我!”
何秋也急了,她頂替了沈棠的身份才讓韓忠國鬆口答應和她結婚,要是被戳穿自己就完了。
何師長的閨女還要下鄉,難道家裡重男輕女?
韓忠國看著她的眼神露出一絲懷疑。
沈棠抿唇:“你這話倒是好笑,我汙蔑你?學校裡誰不知道你何秋連上高中都是踩著尾巴進的,我知道部隊離首都天遠地遠,你揪準了我拿不出你成績差的證據。
可家屬院裡多的是嫂子在學校當老師,你前幾日參加愛民初中學校招生考試的卷子做的如何,隻要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家屬院裡初中老師有好幾個,其中一個教初三的語文老師就站在何秋身後。
她點點頭:“學校缺數學老師,上次招的就是數學老師,一共十來個人參加考試,試卷是由我們幾個老師一起改的,何秋的試卷隻有四十五分,這還是初中知識呢,比她分數高的都有四五個人了。”
何秋麵上掛不住,上輩子她就不是個愛讀書的人,這輩子重生回來,提前知道海市軍區初中學校招老師,便逼著自己看了十幾天的書。
她以為自己能有這般機遇回到過去,肯定是上天可憐她,所以隻要她去參加考試,就一定能夠選中。
哪裡會想到,不過是一份工作罷了,竟然會有這麼多厲害的人。
韓忠國也有些意外。
這和他認識的何秋有很大的出入。
家屬院的人也炸開了鍋,大家都以為是周主任在背後下手讓何秋落榜,何春花還信誓旦旦的說何秋多厲害、多努力。
結果初中的試卷,她才考了個四十多分。
比他們家裡的孩子還不如呢。
何春花此刻恨不得鑽地裡去,狠狠拉了拉何秋胳膊:“你不說你能考上的嗎?”
何秋眸子閃了閃:“嬸子,你誤會了,我是說按照正常發揮,我應該能考上,這次可能發揮的不好吧。”
何春花算是明白了,這何秋哪裡是單純善良?這明晃晃的就是在利用她!
“行,合著是我多事了,何秋啊何秋,我算是看錯你了,以後彆在說我是你親戚,我可沒你這樣在背後捅刀子的親戚。”
“嬸子,你誤會了……”
“我誤會你個頭,滾!”
何春花甩開她的手就打算離開。
沈棠鼓著臉頰叫住她:“何嬸子,你剛剛冤枉我小姨,不道句歉嗎?”
何春花咬著牙回頭:“周主任,今日是我冤枉你了,我道歉!”
周玲哼了聲:“你在家屬院攪弄是非,道句歉就完了?以後人人像你這樣不明是非辱罵人,那咱們家屬院還怎麼做軍人最有堅強的後盾,罰你掃一個星期的廁所,服不服?”
何春花:“……服。”
說完,她立馬就逃走了。
眾人異樣的眼色,就像是將何秋的衣服扒了下來,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難堪至極。
她淚水嘩啦啦的落:“棠棠,我也沒想到這事會鬨這麼大,我隻是因為沒考上,在院子裡哭了幾下,何嬸子就誤會了,是我不對沒跟何嬸子說清楚,我跟周嬸道歉……”
但凡現在是原身,這會兒肯定心軟了。
可沈棠卻知道,何秋這個人隻會踩著彆人的脊梁骨上位,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悔恨。
優勢在她,沈棠心裡的緊張減緩了一分。
“先彆急啊,之前張嬸子要給我介紹對象的時候,我說我喜歡小孩,她就給我介紹了韓營長,還告訴了我幾點去相親,在哪相親,當時你也在場,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原身當時找的是家屬院裡的媒婆張嬸,想要她給自己和韓忠國牽線,就說自己喜歡二婚有經驗的男人,還喜歡孩子。
張嬸子當時看她的眼神,就差沒說這姑娘是不是瘋了?
張嬸子也在場,嗑著瓜子應了聲:“我作證,何秋確實在場。”
她是看不慣何秋的,家屬院有蠢笨之人,自然也有聰明人,明明她是給沈棠介紹相親對象,結果轉頭自己介紹的人就和何秋搞在一起了。
沈棠這人麵薄,不會說話,心裡那點心思,她吃了那麼多鹽一眼就瞧出來了。
相反,何秋那總想算計彆人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有了張嬸作證,何秋想說自己不知道都不行,她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死死盯著沈棠,怎麼也不承認自己搶了她的人。
“我是在場,可我和國忠認識真的隻是個意外。”
“意外?那為什麼在我即將去相親的時候,喝了你一杯水,就開始不停的拉肚子?
你彆告訴我,我正好錯過了相親時間,你正好去了相親地點,正好遇上了韓營長,又正好介紹了自己家庭情況,和韓營長相了親?
這麼多巧合,你問問在場的嬸子,她們信嗎?”
沈棠聲音軟綿微顫,配上她慘白如紙的臉和隱忍濕潤的美眸,一副跌落神壇依舊傲骨錚錚的模樣,看的眾人都心生不忍。
張嬸子也看不下去了,癟癟嘴吐出一口瓜子皮:“何秋妹子,你確實過分了,我說那天沈棠妹子怎麼沒來,原來是你在背後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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