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過幾個月我過去幫你,才過年呢,彆哭啊,有什麼委屈就跟媽媽說,媽媽會幫你的。”
沈棠又哭又笑,小巧的鼻子紅通通的,看的賀旭心疼的給她擦眼淚。
“媽媽,等以後我生了孩子,咱們把柿子樹下的秋千搭起來吧,我好久好久都沒有坐過了。”
那頭的電話似乎沉默了一會兒,帶著一絲顫抖的問:“糖糖想起來了?”
沈棠擦了擦眼淚:“恩。”
沈母紅了眼眶,哽咽著道:“對不起糖糖……”
母親怎會認不住自己孩子呢?
那一年,每個人都說她發了瘋。
後來她也覺得自己發了瘋。
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又理智的告訴著自己,彆在發瘋了。
沒有人會懷疑自己養大的孩子,她是不正常的。
直到那一天,她的糖糖戴上了她為她準備的生辰禮物,她就知道,她的糖糖回來了。
沈棠哭著搖頭,安慰她道:“媽媽最好了,從來沒有對不起我,荒北那麼太冷,您和爸爸要保重身體,等以後有空了我再去看你們……”
“好,糖糖也要聽話,等媽媽安排好這裡的事,就過去照顧你,你懷著孩子,萬事不要衝動,多和賀旭那小子商量,賀旭這個人以前有些不著調,但為人還是有擔當有責任心的,在賀家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軍區的電話不能一直占線,兩人聊了一會兒,這才掛斷,幾分鐘就要十塊錢。
心裡一直壓抑的愧疚消散,沈棠整個人的精神氣以肉眼可見好多了。
賀旭不明白她和沈母在打什麼啞謎,動了動唇,又將疑惑壓了下去。
沈棠小時候從樓上摔下來導致失憶這件事,軍區大院裡的人都知道。
他隻以為是沈棠想起了小時候的記憶,有些小心翼翼的摟了摟人:“怎麼忽然就想起來了?”
沈棠回頭看著他,水靈靈的眸子好似一汪秋水,狡黠一笑:“就是想起來了,走啦,我餓了。”
賀旭望著她快樂的小身影,溫柔的笑了笑,又想到從首都寄來的信,心裡不由沉了沉。
過完年,沈棠就去文工團上班了。
文工團來上班的人不多。
石冰算一個。
許是因為她也懷了孩子,這段時間還一直害喜,沒了空閒找她麻煩,沈棠難得平靜了一段日子。
又過了幾天,沈棠收到了出版社的回信。
上次寫的一篇關於軍嫂在背後付出的文章再次上了光明日報,不少海市的工廠都在打聽登上了兩三次光明日報的作者是誰,他們想讓她給自家工廠也寫一篇文章宣傳宣傳。
沈棠是個社恐,寫作是她的愛好,除此之外,她並不是很願意為彆人寫宣傳稿。
她寫信給了出版社的編輯,讓她幫自己拒絕後就沒再管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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