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三天,雖說小彆勝新婚,但兩口子在一起的時間,也就是晚上休息的那幾個小時。看著自己丈夫又要離開了,楚欣難免有些傷感,一邊替楚瑞明收拾衣物,一邊獨自憂傷。楚瑞明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上前從背後擁抱住楚欣,寬慰道:“要是實在堅持不住了,就跟著我,憑你的能力,到哪兒都會有份工作的,就算不上班,老公我也一直養著你。”
什麼叫安全感,這就是!有時候,女人其實不需要男人的豪言壯語,隻需要一句普通但堅定的承諾,就能讓女人徹底誠服。楚欣聽完後,臉上褪去憂愁,轉而微笑,調皮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彆到時候我去找你的時候又怪我。”
“嗬嗬,哪裡會哦,說起來,我們夫妻倆在一起也十多年了,都習慣了,這麼一分開,都有點不適應而已。”
“好了,都收拾好了,路上小心點!平安到了,給我們娘三回個電話,報個平安。”
楚瑞明看到楚欣眉開眼笑,心裡踏實多了,猛地向前,在楚欣額頭上親了一口,保證道:“一定保平安,家裡就辛苦你了!”
拿起行李箱,就匆匆跟父母們打了一聲招呼,看了看熟睡的兩個兒子,悄悄地走了。
對於首長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看似是批評,但在楚瑞明的心裡卻從來沒有這麼認為,在車上,在飛機上,楚瑞明始終都在思考著首長說的那四個字:團結、平衡。那麼問題來了,是誰在首長那裡打了自己的小報告呢?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宋繼明,如果不是他,那還有誰能夠把問題捅到首長的身邊呢?沒有答案,那這樣的事情楚瑞明是不會去死腦細胞的,丟在一旁,讓時間來佐證吧。現在重要的是回到漢中後,如何重新籌劃自己的工作,一想到這裡,楚瑞明躺在頭等艙裡,手裡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回到十一號樓,躺在沙發上,喝著紅茶,楚瑞明還在看那張被自己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心裡嘀咕著,搞權謀,楚瑞明不是不行,而是不願意,想著自己也不是那種鑽研歪門邪道的人,要走就走光明正道。既然彆人來陰的,那就回擊陽謀,如果說還不行,那也可以陰陽合並,徹底地打倒前麵的攔路虎。
周二一早上,楚瑞明去了一趟省府,約來丁宣南、呂建國和李景熙,與他們詳細交待了一下漢中省工業企業提質改造的工作後,然後就帶著金家強和顏真去了三個地方,分彆找了趙黎、葛斌和宋繼明彙報這次去京城的成果,同時彙報了漢中省工業企業提質改造的諸多事項的安排。
回到省府,楚瑞明回憶著三個同事的反應,趙黎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臉上的笑容是很真誠的;葛斌那邊很真心,不單與楚瑞明商議這裡麵的事情,還出謀劃策給楚瑞明補漏缺;隻有宋繼明那裡,當楚瑞明彙報工作情況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卻又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楚瑞明的心裡就可以有了一個判定,在首長那邊說話的人,估計就是宋繼明了。當然,直接說話的人不會是他本人,他完全可以讓下麵的的人出麵來指證自己,而宋繼明完全可以成為幕後的操縱的人。
既然首長點了四個字給自己,那就還是要維護團結大局的,這點覺悟楚瑞明還是有的,但不是說自己就這麼慫了,楚瑞明自認為不是那種息事寧人的人,有些事總會有一個結果的時候。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很多時候,一個人不能成大事,就是因為自己逞能造成的,尤其是自己作為一省之長,更需要團結大多數,發揮下麵的人的積極性,把事業做好做大。有了這個戰略布局,楚瑞明自從京城回來之後,也不怎麼正常坐在辦公室裡等著彆人來找自己了,而是走出去到處“串門”,一會兒是何雪萍那裡,一會兒是葛斌那裡,一會兒是趙黎那裡。省府這邊,楚瑞明更是一個禮拜走一遍,說是走一走,但畢竟自己是領導,所以每次去一個地方,楚瑞明就讓金家強和顏真兩個人事先打招呼,但每次又去的順序顛三倒四。之所以這麼做,楚瑞明無非就是想看到真實的情況,了解到最真實的數據。
楚瑞明還做了一件大事情,就是九月九那天,去了一趟退休所,看望了曾經為漢中省做出過突出貢獻的老同誌。不單送去了慰問,還現場解決了幾件實實在在的事情,雖然沒有任何報道,但反響很好,這讓楚瑞明深深理解了一點,那就是團結工作的深奧之處在於裡裡外外要抓核心矛盾。往後的日子裡,隻要沒事,楚瑞明就往漢中省退休所跑,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是一幫人,節日裡甚至就是一大群人。最讓楚瑞明開心的事情就是,有次帶著教育廳的負責人李濤群一起去退休所,當即就促成了一件事,就是請退休所裡的老同誌去當愛國主義教育宣講人。這事後來還被央視媒體進行了詳細的報道,很多老同誌還上了電視,不單解決了老同誌發揮餘暉的作用,還讓很多中小學生深受教育,漢中省市一級的重點中學一時間成為了紅色教育的示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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