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漢中省的老百姓都忙活著過年的事情,張燈結彩倒是沒有,但家家戶戶都會寫春聯,貼福字。另外就是超市和菜市場紅火了,一邊是買過年物資的,一邊是買過年喜慶飾品的,買的高興,賣的開心,整個市場一片繁榮景象。楚瑞明的父母也沒閒著,都在商量著如何過大年,楚昌平夫婦這個時候顯得心事重重,楚瑞明和父母都看出來了。如何安撫,這個事情還得楚瑞明來做,爸爸媽媽希望楚瑞明抽個時間跟嶽父母好好談談。
正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楚昌平和鄒豔萍想念自己的女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而且這是女兒去世後的第一個春節,尤為心裡失落。選擇一個傍晚,吃完晚飯後,楚瑞明拉著嶽父母,帶著兩個兒子,一家人就去東湖邊上去散步去了。楚瑞明始終跟著楚昌平,鄒豔萍則牽著兩個孫兒跟在後麵,兩個男人說起話來就方便多了。
“爸,最近您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想欣兒了?”楚瑞明單刀直入,一邊說一邊看著嶽父大人。
楚昌平“哎”了一聲,歎氣說道:“瑞明啊,不瞞你說,我跟你媽都想欣兒了,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也看到了你的努力,孩子啊,爸媽能有你這樣的女婿非常高興,也自豪,隻怪楚欣她命不好,沒福享受。”
楚昌平說著說著,倒是楚瑞明被說哭了,那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下來,楚昌平看著擦淚的楚瑞明,眼睛也跟著濕潤了。“不過,你也不要苦了自己,你還年輕,又擔負著這麼大的責任,我們想著你還是要找個伴,我們不反對。湘平和鄂平都長大了,有你父母在,我們也放心。過完年啊,我跟你媽就想著還是回京城去住,家裡好久沒有人了,也想回去整理整理。”
說到這裡,楚瑞明知道是留不住嶽父母了,但還是拗著說道:“爸,你和媽就不要回京城了,在這裡不是挺好的嗎,漢中也是您的老家啊!至於京城您原來的那套房子,回頭我讓人去打掃整理一下,您跟媽媽什麼時候想著回去小住一段時間都可以,但不能離開我和孩子,否則我怎麼跟楚欣交待?”
“沒事,回頭我跟你媽去東湖陵園祭拜楚欣的時候告訴她,我想欣兒也會同意的,她那麼知書達理,這個能明白。”
楚瑞明望著東湖的湖麵,路燈的燈光鋪灑在湖麵,波光粼粼,一時間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的嶽父大人。楚昌平知道楚瑞明很為難,繼續說道:“你放心,我跟你媽會相互照顧好自己的,另外我們也想著到處走一走,這麼多年來,都沒時間好好陪你媽媽到外麵玩一玩,趁著這個時候有機會,也是該好好回報你媽這麼多年的付出了。你也彆心裡負擔太重,壓力太大,人之常情,總要往前看。不過我跟你媽商量好了,寒暑假必須讓湘平和鄂平來京城陪我們,過年過節你也挑一兩個時間過來看看我們,僅此而已,足矣!”
鄒豔萍是一個知分寸的女人,看到兩個男人聊得差不多了,好像陷入了僵局,一旁的楚瑞明始終沒說話,於是帶著湘平和鄂平走過來。問道:“瑞明,我跟你爸沒事的,你大膽去做事,也要注意身體,有合適的,能夠接受湘平和鄂平的女孩子也可以考慮再娶一個。等我們回京城後,你慢慢找,有空了就帶著我這兩個寶貝孫子來看我們一下就可以了。”
湘平和鄂平雖然沒成人,但大人說的話也能聽懂,鄂平膽子大些,直接問道:“爸,姥姥姥爺是不是不跟我們一塊兒住了?是不是要回京城?”
楚瑞明沒說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的兒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徑直走到湖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湘平和鄂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望著楚昌平和鄒豔萍,鄂平追問道:“姥姥姥爺,我說錯話了嗎?”
楚昌平笑了,答道:“鄂平,沒有說錯話,是姥爺欺負爸爸了。”
湘平笑了,說道:“原來如此,原來爸爸也會犯錯誤,嗬嗬”
楚昌平往家的方向指了指,說道:“老伴,你帶孩子先回去,我再跟瑞明說兩句。”
鄒豔萍很無奈,可能一家人生活久了,也成了習慣,但她和自己老伴不想成為楚瑞明事業發展和生活幸福的累贅,更不想成為楚瑞明往後日子的絆腳石,隻有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另外,鄒豔萍也想著跟楚昌平去外麵散散心,好多地方都沒去過,年輕的時候都忙著工作和帶孩子,現在老了,孫兒也帶大了,是該讓自己放鬆放鬆了。一想到女兒楚欣,再看看楚瑞明和兩個可愛的孫兒,鄒豔萍也是淚眼朦朧,搖了搖頭後就牽著湘平和鄂平回家了。
楚昌平慢慢地走近楚瑞明,挨著他坐了下來,說道:“我聽楚欣說,你們剛談戀愛的時候,也經常來這裡遊玩。”
楚瑞明望著湖麵,深情地答道:“爸,當年我們所就在湖的對麵,離這裡大概三四十公路,每當周末的時候,我跟欣兒就往公園和街上跑,想想仿佛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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