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鶴怎麼也沒有想到,曾經紅極一時的江鶴集團,如今成了落湯雞,總部大樓被封,人員遣散工作還沒完成,公司資金和資產都被凍結,自己也隻能永遠待在東方明珠港島了。站在臥室的陽台上,江東鶴手裡拿著一根香煙,輕煙繚繞,一雙有點浮腫的雙眼眺望著維多利亞港,清晨的朝暉已經普照在港灣兩側,高樓林立,讓人心潮澎湃。此時此刻,江東鶴內心此起彼伏,盤算著未來的路怎麼走,算計著還有多少錢能夠拿回來,不過一切之後卻是更多的心有不甘。
嬌妻姍姍走了過來,一雙玉臂從江東鶴的腰間擁抱上去,在背後寬慰道:“江哥,事已至此,我們基本上沒有翻盤的可能;其實那個夏建出事,問題並不大,最大的問題出在機械廠的拆遷,而且還傷了那麼多人。你知道的,內地不比港島,很多事情不是用法律就能解決的。”
猛吸了一口煙,然後又輕輕地吐了出來,順手把煙灰彈到煙灰缸裡,江東鶴歎了一口氣,似乎裡麵藏著一些無奈,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是自己有錢能夠解決的。不過有些事還是要試一試的,畢竟在漢中一把手那裡,保存著那一點點關係。
“估計一年半載也回不去了,我們就安心在港島住著,內地的事情我早就有安排,那麼多資產,也沒有放到一個籃子裡。放心吧,除了江小鷗外,還有幾個靠得住的兄弟朋友可以幫忙打點,回頭讓他們算一算,把資產做個交割,也足夠我們和孩子們用了。”
嬌妻和江東鶴同時轉身,兩人雙目對視,看得出江東鶴有些疲憊,連忙說道:“我給你去泡杯西洋參茶吧,回頭給你做早餐,吃完好好休息一下,身體要緊。”
“嗯,我沒事,就是心有不甘,放心,很快會過去的。”
來到港島不久後,江東鶴就布置了一些事情,一方麵是抽走資金,一方麵是甩賣資產;另外,江鶴集團的母公司早就遷移到了海外,本身就是一家外資企業,這是組建江鶴集團的時候布的局。因為經曆了太多,江東鶴心有餘悸,沒想到當初的忌憚,如今變成了現實。有時候江東鶴也在想,這難道是自己的宿命,還是事物的發展一般規律?
看著嬌妻扭動的屁股,一下子點燃了江東鶴男人欲望,可能是早起的因素,就在那一瞬間,碩大的右手已經伸了出去,拉住了嬌妻的小手,一把扯了過來,嬌妻整個身子都落入江東鶴的懷抱,猛地抱起來,輕柔地說道:“我想吃快餐,等下再去泡茶吧!”
還沒等嬌妻反應過來,一股煙草味道就已經進入了她的口腔;嬌妻對於江東鶴雖然沒有多少感情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樣的蹂躪也不是第一回了,作為人妻也隻能任由江東鶴在自己身上探索,而且還要配合到位。記得是去年夏天的時候,江東鶴回來港島一次,事先沒有打招呼,嬌妻駕駛自家的遊艇,出海玩了一趟,幸好沒有被發現,否則生不如死。但虛脫的自己就是因為沒有激情配合,讓江東鶴大發脾氣,罵自己是條死魚,從那以後嬌妻有求必應,使勁折騰,讓江東鶴倍感男人的尊嚴。
一行人,正在去鹹康的路上,楚瑞明的車上已經坐了鹹康的兩位領導,所以金家強被安排到了警署何威的車上。開車的司機是警署的一名工作人員,一身警服,筆挺的坐著,眼睛不時地左右觀察,方向盤打得老穩了,一看就是一名老司機。金家強坐在後麵閉目養神,而坐在副駕駛的何威一直在看手機,是因為他的手機一直在響,聽聲音應該是微信信息。信息是魏索強發過來的,之所以在不斷給何威發信息,都是有關江鶴集團的內容。江小鷗基本上承認了非法拆遷機械廠的事實,何威看著魏索強發過來的文字資料,心裡是一點都不激動,甚至還有些許擔憂。因為這件事情如果查下去,自己在江鶴集團裡的那點事估計也會挖出來,那筆五十萬的款子一直都是自己的小秘密。因此,隻能淡淡地回了魏索強一句話:知道了,在外麵有事,回來再說。
魏索強跟著何威後麵乾了不少年,對於江鶴集團的案子,他特彆上心,主要是很多年了,江城從來沒有發生過大案子,也從來沒有涉及過如此巨額的金額,如果破案了,那就是大功一件。還有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魏索強感覺這後麵不簡單,如此大的一股勢力,僅僅憑著他江東鶴就能夠如此囂張?背後絕對有人給其撐傘打氣,根據以往的經驗,魏索強感覺江城也好,漢中也罷,一定有人在暗中保護江東鶴。於是魏索強整理完資料和簡報後,就給何威彙報了,江鶴集團的案情資料也給李錫銘書記提報了一份,並跟李錫銘做了詳細彙報,同時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當然魏索強如此操作,這也是他們的工作要求與程序,作為副署長,他魏索強還是有權限跟李錫銘彙報工作的。一邊是警署,一邊是檢察機關也在行動,兩份情況彙報材料都到了李錫銘書記的手裡,看完之後感覺亞曆山大,隨即對這起案件做了一個判斷,要提高到sw的高度來看待,否則出了事自己也不好交待。當然作為簡報,宋繼明和楚瑞明也是會收到的,畢竟在漢中這兩個人是權力的中心,任何涉及重大問題的資料都必須經過他們審閱。一旁的金家強聽到何威手機響個不停,隨口問了一句:“何廳,什麼事信息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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