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軟肋有很多,大部分都在女人身上,要麼就是利益關係。自從常委會確定了江鶴集團的案子後,李錫銘這邊就開始著手處理後續事宜了,首先是江鶴集團員工安置問題,然後是江鶴集團下屬的公司和項目處理問題,最後是幾個關鍵人物的判決問題。因為江東鶴沒有被抓捕歸案,江小鷗就成了眾矢之的,也成為了案件的主要目標人物。在看守所裡,江小鷗被帶到一間敞亮的小屋子裡,裡麵坐著的正是漢中警署的何威與魏索強。
江小鷗看到何威和魏索強,肩上多了一兩朵花,就知道來頭不小,可自己再怎麼掙紮,機械廠拆遷的事情,那是板上定釘的事,不好抵賴,而其他事情,根據阿標的反饋,似乎還不怎麼嚴重,所以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頂多判自己坐個三五年而已。默不作聲,低著頭,一雙手低垂在胸前,四隻手指似乎在撤什麼東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何威一本正經地坐在椅子上,一雙似明似暗的眼睛,直盯著江小鷗;魏索強卻微笑著,低聲地說道:“江小鷗,今天找你來問話,將會全程攝像和錄音,有關江鶴集團的三件事情需要跟你確認一下,能不能友好配合?!”
魏索強的話裡明顯有話,這段時間,他江小鷗待在看守所裡,過的是與世隔絕的生活,寂寞無聊就罷了,還得受看守所裡其他人的欺負。挨了幾頓揍,人就長記性了,江小鷗歎了一口氣,勉強答道:“沒問題,還請兩位領導多關照。”
嗬嗬一笑,魏索強緊接著就問道:“機械廠的拆遷是你主謀策劃的,還是你哥哥江東鶴?”
提起這個哥哥,江小鷗就來氣,自己跑了,丟下這個爛攤子讓自己一個人背著,心裡就不舒服。可是現在他江小鷗不背著,也彆無他法,總算事情不大,也就認了。“是我主謀的,跟我哥哥沒關係。”
“那好,第二件事,夏建的死是不是跟你哥哥有關?”雖然所有證據都表明江東鶴與夏建的死亡無關,但魏索強還是問了一句,畢竟這涉及到人命。
“領導,這個我可不知道,夏建的死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的。”
“是嗎,我們怎麼現場勘查的時候,發現是電線線路短路造成的,似乎有人為的因素;而你哥哥恰恰就是出事前離開了,反過來說,我們是否可以認為是你哥哥從中作梗,製造了這起意外呢?”
江小鷗也算是個江湖人士,聽著魏索強的話,知道這裡麵的輕重,故意不接話,甩了一句,“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怎麼認定是你們的事情。”
何威一直默不作聲,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江小鷗,盯得江小鷗心裡都有點發麻。雖然阿標前兩天托人帶話過來說,事情並沒有那麼壞,但看著何威那個樣子,說完那句話後,江小鷗還是害怕得低下了頭。
“那行,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江東鶴現在在哪裡嗎?我知道你知道,你不說也沒有關係,一旦我們查出來了,那就會是包庇罪犯,罪加一等;但如果你檢舉揭發了你哥哥的行蹤,我們可以作為你立功表現,將來審判的時候,我們也會酌情考慮。”
“你們問了好幾回了,我知道進來之前,我跟我哥哥見過一麵,他當時隻是說出一趟差,並沒有說自己不回來了。至於我哥哥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不就告訴你們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聽到江小鷗如此回答,何威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也不再盯著江小鷗看了,轉過頭跟魏索強說道:“索強,出去我跟你說幾句。”
眉毛一挑,魏索強知道何威的意思,連忙起身跟著何威走出了審訊室。
“索強,這事啊我看就到這裡吧,問了三四次了,都是這個結果,我認為江小鷗基本上沒有審訊價值了。要找到江東鶴,看來我們還需要找到其他線索。”
唉聲歎氣了一回,魏索強知道江小鷗這個缺口是很難打開了,不是他不知道,估計是不說罷了。心裡盤算著,看樣子還需要找到江小鷗的軟肋,要麼找到江東鶴的軟肋,否則這個僵局很難攻破。
“好吧,今天就這樣吧,回頭形成審訊報告,麻煩領導簽個字。”
“嗯,那我先走了,這裡你掃尾。”
“好的。”
從看守所裡出來,何威並沒有回署裡,而是開車直奔sw而去……
楚瑞明接到張曉晴的喜訊,掛了電話就拿起公文包往外走,來到大堂,看到王強真在辦手續,連忙喊道:“王強,王強!”
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王強連忙轉身,不遠處是楚瑞明,“領導,怎麼了?”
“手續辦完了嗎?”
“辦好了。”
“走,咱們現在就回江城,我請你喝喜酒!”
“喝喜酒?”王強心裡頓生疑問,默默說道,哪裡來的喜事啊,難道是……來不及思考那麼多,王強拿著手機,摸了一下褲兜,車鑰匙在身上,連忙說道:“好的!”
轉身就走,想著房間剛換完,又對前台工作人員說道:“不好意思,領導有事要出去,房間不退,你們給我留著,說不定明天我們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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