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省府,童平安一刻沒停留,直接讓魏索強來自己辦公室。
前腳童平安進了辦公室,魏索強後腳就來了。
“魏廳啊,今天我跟楚書記溝通了,江小鷗的那個案子不能就這樣,人家不說沒關係,先把刑事拘留了吧,管三天,三天後再讓他們父子見麵。”
魏索強一聽,這明顯有事啊,也很明顯是要讓自己去背鍋啊!
背就背吧,誰叫自己這邊審問不給力,再說這父子倆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了。
回到省警署,魏索強親自拿了一係列手續,直接把江小鷗從江東鶴那裡提走,明確說了現在起刑事拘留,要送到江城第一監獄去。
江東鶴起先沒啥擔心,事情出來了本身就刑罰難逃,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可三天後,江東鶴看到自己的兒子,就不淡定了,兩個人還沒有說一句話,就又被提審了。
整個提審過程不到半小時,魏索強就讓人把這兩父子送回了收監室,這個時候兒子江小鷗就開始訴苦了。
看著兒子那熊貓眼,就知道已經一兩天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父子倆見麵,江小鷗的第一句話就是:“爸,我真的受不了了!”
可兩父子沒說幾句話,魏索強就把他們父子倆一起關到第一看守所裡,而且分開來關著。
就這樣,反複操作了三次,江東鶴挺不住了,因為自己的兒子瘦了一圈,眼睛更加黑沉,而且精神狀態明顯不如以前。
可不能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江東鶴認栽了,也認輸了。
另外這麼久了,曾經自己認為會來挽救自己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在收監室裡,江東鶴終於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我要悔罪認罪!”
“我要臉魏索強!”
魏索強聽到報告後,立馬欽佩起來,這薑還是老的辣啊!
在收監室裡,房頂四周都是監控攝像頭,還有收音設備,就連屋子裡的那個大窗戶,漆黑的玻璃後麵,江東鶴也知道有人在看著自己。
魏索強帶著兩個警員走進收監室,笑嗬嗬地說道:“江董,感謝你支持我們的工作啊!”
江東鶴一臉鄙視,連正眼也不給魏索強,接了一句:“你問吧,我認慫了!”
魏索強本來還謙虛一句的,可江東鶴根本不給機會,繼續說道:“我的事情我隻跟你的上級說,你們還不夠,讓童省過來跟我談吧!”
嘿,這人腦子沒問題,知道越級彙報了。
心裡不舒服的魏索強立功心切了,也鄙視道:“江董,漢中省就沒有我不能定的事情!”
“哦,你確定京城的事情你也能定?!”
京城?難道這江東鶴把手伸到了京城?
哦,聽說墨爾本的大使也受了牽連,估計這江東鶴當初把錢轉出去,把兒子送出去是找了京城的關係。
一想到這裡,魏索強本能地動了動身子,尷尬寫在了臉上,還當著下屬的麵,此仇不報非君子,哏……你等著!
走出收監室,魏索強直接把電話打給了童平安,大概意思講了之後,童平安也不淡定了。
掛了魏索強的電話,他直接給楚瑞明彙報,楚瑞明聽完以後也意識到事情複雜了。
於是楚瑞明做了兩個動作,一是給李錫銘打電話,讓李錫銘給陳老打電話畢竟他是分管李錫銘這塊工作的。二是給京城的首長打電話,彙報江鶴集團和江天集團的事情。
秦峰的公司幾乎沒有什麼損失,這裡麵的事情都是被設計好的,為的就是不把自己給坑了。
當然,宏福貿易一年給了嘉明律師事務所三百多萬,這個律師費也不是白給的。
自從趙黎進去了之後,趙嘉明的事業受到了一定影響,不過影響不大,畢竟關係還可以維護,就比如像秦峰這樣的。
可最近,趙嘉明的日子似乎有點難了,因為紀委的工作人員不時來找自己,然後就是大範圍查自己公司的公賬流水和合同,他們說話的口音裡都帶著一股京片子的味道。
在查了幾次後,國紀委的黃組長就跟張副書記進行了溝通,聽完黃組長的工作進展介紹,張副書記心裡也明白了。
“黃組長,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公司通過律師費的方式大搞利益輸送?”
黃組長很肯定,說道:“張書記,你彆看這一紙合同裡一共多了那麼一兩百萬,可是這麼多公司加起來就金額不小了。”
一邊說,黃組長指了指他們的統計彙總表,繼續說道:“據我們統計,這五年來,趙嘉明的律所簽訂的法律服務合同,共計1025份。”
“其中五年中公司相同的有一百多家,三年中公司相同的有兩百多家。年費基本上年年漲,但每年的年費都是同行業中最貴的,比第二名收費貴510倍。”
“還有啊,這個費用還不包括每次打官司的錢,那還要另外加錢。”
張副書記一聽就明白了,比如一家普通公司,如果一年產值在五千萬以上,法律服務費用一般都在十幾萬或者二三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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