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媚是被冷水潑醒的。
迷藥藥性未過,腦子還是渾渾噩噩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有些眼熟,州府少爺張明淵正站在她麵前。
“醒了?”
張明淵笑了笑,趁薑媚渾身虛軟,掐著她的臉強行喂了一粒藥給她。
薑媚本能地想把那藥吐出來,嘴巴被死死地捂住,沒一會兒,那藥便在嘴裡化開。
“之前伺候裴景川的時候不是挺賣力的嗎,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女?”
張明淵嗤笑出聲,目光露骨地在薑媚胸口梭巡。
薑媚身上的襖子已經被脫掉,衣襟被水打濕,緊緊地黏著肌膚,胸口的弧度顯露無遺。
“我就說我不會看錯,雖然你刻意打扮得很普通,但也掩蓋不了這傲人的身段,”張明淵滿意地挑眉,估摸著薑媚已吃了藥,手順著她的脖子往下走,“隻是可惜,被人搶了先。”
說到這裡,張明淵眼底閃過陰戾。
他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被人截胡。
偏偏那人是裴景川,他彆說報複,連個屁都不敢放。
不過也幸虧是裴景川,他並不嫌棄薑媚先被享用,反而更加想要得到她。
畢竟不是誰都能和裴景川睡同一個女人的。
新的藥效很快發作,薑媚感覺身子開始發熱。
有的客人身體不好,花樓也會燃些助興的香,薑媚立刻明白張明淵給她喂的是什麼藥。
胃裡翻湧著惡心,薑媚反而冷靜下來,她垂著眸子不去看張明淵的臉,瑟縮著身子像是怕極了。
“張公子既然知道我已經是裴公子的人了,便不該再對我動這樣的心思,萬一讓裴公子知道,張公子承擔得起這樣的後果嗎?”
薑媚不知道裴景川和張明淵的關係如何,隻能猜測裴景川性子冷,不會與張明淵解釋太多,還能虛張聲勢嚇嚇他。
張明淵聽到這話的確有片刻的猶豫,但很快他便冷笑起來:“他早就離開祁州了,若他真的對你上心,為何不直接把你帶走?不過是玩玩罷了,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了?”
張明淵說著挑開薑媚的衣襟,薑媚連忙抓住領口,一顆心沉到穀底,但她還不死心,掙紮道:“我與夫君約好今日一起去逛廟會,他若發現我不見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鴻遠雖未取得官身,卻在三年前中了秀才,張明淵縱然囂張跋扈,也不敢殺秀才滅口。
然而薑媚說完,張明淵卻笑得更放肆了,他抓著薑媚的頭發硬生生把她拽到床上:“他娘和妹妹收了我一百兩銀子,如果今晚我不能儘興,她們就得去蹲大牢,你覺得他會選你還是選他老娘和妹妹?”
頭皮被拽得生疼,薑媚也在這時記起周嵐端給自己的那碗銀耳湯。
周嵐和李氏以一百兩的價格把她賣給了張明淵!
她累死累活的做豆腐一個月的毛利才一兩銀子,而且她已經被睡過了,再來一次就能換一百兩銀子,有什麼不好的呢?
薑媚並不驚訝周嵐和李氏的無恥,卻不敢想象周鴻遠知道這一切之後會做何選擇。
李氏對他有這麼多年的生養之恩,周嵐更是他看著長大的親妹妹,而她和他相識不到兩年,成親更不足一年。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薑媚的眸子暗下去,失了力道不再掙紮,像是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