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張明瑤想找人捉奸,卻被當場戳穿扭送給年過半百的睿王做妾就能證實薑媚的顧慮。
“所以是因為我沒有找到你,你才嫁的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景川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之前他隻覺得薑媚油嘴滑舌慣會騙人,如今才發現她生了伶牙俐齒,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連他都差點兒覺得整件事其實是他的錯了。
薑媚的後背早就被冷汗浸濕,背脊也繃得有些發酸,聽到裴景川那聲冷笑,她很想跪下去求饒,卻還是硬著頭皮忍下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她不能告訴裴景川她是真心想離他遠遠的。
“三郎沒來找我,一來說明我在你心裡並沒有多重要,二來說明我們有緣無分,我終究隻是個弱女子,若一直不嫁人,不知要惹來多少閒言碎語,況且周鴻遠是個書呆子,隻要我不願意,他不會碰我,所以我們到現在都未曾圓房。”
言下之意,她雖然出逃兩年,卻一直沒有忘記他,也沒有喜歡彆人。
這是薑媚唯一能想到的底牌,卻也十分沒有底氣。
她和周鴻遠成婚都大半年了,誰能相信他們雖然同住一間房卻是分床睡的?
薑媚之前沒說也是怕裴景川不相信,她的身子早就給了他,並沒有證據能證明她和周鴻遠沒有圓房。
沉默讓薑媚越來越忐忑,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又聽到裴景川的聲音:“呼吸,這麼緊張做什麼?”
薑媚這才發覺胸口憋得厲害,她連忙張嘴吸氣,裴景川幫她戴上紗帽,親自幫她係繩。
他手上都是繭子,時不時擦過頸間的皮膚,激起一片戰栗,薑媚緊張得心臟都有點疼。
係好後,她聽到裴景川說:“時隔兩年,你又撞進我懷裡,你既相信天意,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緣分不淺?”
誰說不是,這孽緣還會殺回馬槍呢。
薑媚立刻道:“不管是五年前還是如今,都是三郎救我於水火之中,由此可見,三郎是我命定的貴人,隻有待在三郎身邊才是安全的,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三郎了。”
“我不要你的報答。”
裴景川毫不猶豫地說,薑媚想問他要什麼,他已掀開簾子下了車,薑媚隻好止了話題跟上。
周鴻遠被護衛摁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白亦嫌他吵,讓人堵了他的嘴,見裴景川和薑媚下車,他嗚嗚地哼著想要說話。
裴景川涼涼地睨著他:“朝廷辦案自有章程,你既覺得她有苦衷,那便找出真相來府衙找我,若再來此鬨事,這雙腿就不必要了!”
裴景川說完進了院,薑媚連用餘光看周鴻遠都不敢,小跑著跟上。
一進屋,裴景川狂風驟雨般的吻便落了下來。
薑媚的紗帽還沒來得及摘,隔著層薄紗,唇被碾得生疼。
裴景川的臉也是模糊的,唯有聲音清晰入耳:“我再信你最後一次,若再敢跑,你的腿也彆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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