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薑媚,果然看見她的手落在自己腰間。
他還穿著青色官服,腰帶上是用銀絲繡的白鷳鳥羽,內務府的繡娘都是最好的,鳥羽繡的纖毫畢現,隱隱折射著細碎的亮芒,纏在那細白的指尖,晃眼極了。
薑媚沒想到裴景川會停下來,臉一下子紅透,手指也羞怯地蜷縮起來。
她剛想收回手,裴景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沉命令:“繼續!”
很快裴景川就後悔這個決定了。
薑媚太緊張了,衣服脫得磕磕絆絆,裴景川忍得額頭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到底還是奪回主動權。
薑媚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又難得配合,裴景川失了控。
在薑媚細碎的哭求中叫她:“軟軟,叫我三郎。”
薑媚咬著牙,不肯改口。
後半夜,裴景川叫了熱水。
等他抱著薑媚去到耳房,下人立刻換了床褥被罩。
床上早就是一片狼藉,下人一個個憋了紅臉不敢多看。
公子在這方麵原來是如此的……狂放啊。
薑媚累得不行,卻強撐著沒有睡,等裴景川把她抱回床上,主動環住他的腰,又在他懷裡拱了拱,尋到最舒服的位置才喃喃道:“公子,奴婢真的沒有逃,你彆不信我。”
她的嗓子啞了些,還有欲念未消,這話說得既委屈又嬌嗔。
裴景川剛得了饜足,見她困成這樣都還念叨著這話,沒辦法不被觸動。
他周身的氣息都暖了起來,揉揉薑媚的腦袋,溫聲道:“睡吧。”
兩日後傍晚,春闈結束。
走出考場的學子個個都很疲倦,周鴻遠剛回到客棧就聽說李氏和周嵐到了瀚京,還住進了裴家。
周鴻遠顧不上休息,草草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就趕去裴家。
李氏和周嵐見到他很是高興,卻不願意跟他回客棧住。
他住的是瀚京最便宜最簡陋的下等客房,又臟又吵,哪有裴家客房舒適?
周鴻遠氣得麵色鐵青:“兒子與裴公子非親非故,裴公子能讓兒子隨行入京已經是很大的恩情了,怎可賴在裴家白吃白住?”
李氏也很生氣,指著周鴻遠的鼻子罵:“我看你真是讀書讀傻了,外麵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跟裴家攀上交情都尋不到門道,你卻放著大好的機會不要,你難道還想回祁州繼續過苦日子?”
“這次春闈的題我答得很不錯,等過些時日揭了榜,我有了功名在身,必不會讓母親和妹妹過苦日子。”
周鴻遠壓著脾氣安慰,李氏和周嵐立刻高興起來。
李氏欣慰道:“我就知道我兒一定能行的,那我們就更要繼續住在裴家了。”
“為什麼?”
周鴻遠實在想不通,李氏把與葉家定親的事大致說了一下,最後道:“等你金榜題名,再請裴公子幫忙保媒,這門婚事那就是天作之合。”
周鴻遠一點兒也不高興,反而麵色發白,片刻後,他冷聲道:“眉娘屍骨未寒,我絕不可能娶彆的女子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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