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在發抖,開口說的卻是:“公子,對不起,奴婢好像又給你惹麻煩了。”
聲音也是抖的,帶著哽咽。
委屈又惶恐。
趙行知終於趕到,看到柳夫人的屍體和兩個被打得半死的婆子,他隻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地跳。
今日這些人可都是他親自送帖子請來的,現在人死在宴上,他無論如何都是脫不了乾係的。
他才剛中了進士,還沒得到任命呢,寒窗苦讀十幾年的努力不會就這樣付之一炬吧?
“裴公子……”
趙行知想進去看看情況,順便為自己辯解幾句,白亦直接把人攔下:“柳夫人喝的茶裡有毒,趙公子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這毒是怎麼來的?”
“我不知道啊,這些事都是內子操持的。”
趙行知毫不猶豫地把吳芳妍推出來,吳芳妍的臉白了白,懷裡的女兒也嚇得哭起來。
葉青行對這些不感興趣,他掃了一圈,大致明白了情況,便也想進屋看看,同樣被白亦攔住:“主子現在不希望有人打擾。”
“這事像是故意針對三郎身邊那個婢女的,我是怕三郎關心則亂,想幫他找找線索。”
葉青行露出擔憂之色,邊說邊往裡走。
他比趙行知身份高出很多,又和裴景川有交情,他非要進去,白亦也不能動粗。
“請葉公子留步!”
白亦拔高聲音,屋裡薑媚渾身一震,她緊緊抓著裴景川的衣襟,低聲說:“公子,奴婢現在不想看到葉家的人。”
“好。”
裴景川放開薑媚,走到門口擋住葉青行。
葉青行見他衣襟染了血,溫聲問:“那位婢女受傷了嗎?我略懂岐黃之術,可以幫她看看。”
說著話,葉青行便要進屋,裴景川突然出手,淩厲的拳風朝他麵門呼嘯而來。
葉青行毫無防備,連忙後退躲開,裴景川一拳沒打中,又是一腳踢來。
裴景川的速度太快,葉青行已躲避不開,隻能迅速並攏雙臂做抵擋,生生受了這一腳。
裴景川用了七成力,那一腳如有千斤,葉青行被踢得後退了七八步才堪堪停下,受過傷的右臂又痛又麻。
葉青行皺眉。
三郎今日是真的動了怒了。
葉青行不敢再往前,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
裴景川回到薑媚身邊,已有暗衛送來清水和傷藥。
裴景川親自幫薑媚清洗傷口,薑媚疼得倒吸冷氣,眼眶紅得厲害,卻始終忍著沒有落下淚來。
那道口子挺長的,幾乎橫穿整個手背,好不容易養得白嫩的肌膚變得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裴景川的臉沉得沒有一點溫度,他往傷口撒了藥,慢慢纏上紗布,打結的時候突然開口:“這件事,我會給你個滿意地交待。”
柳夫人雖然死了,但幕後之人還活著,瀚京和雲州不同,他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薑媚眼睫顫動,低低地說:“奴婢隻是受了些小傷,沒什麼大礙,公子不用給奴婢什麼交待。”
薑媚一副嚇破了膽要息事寧人的樣子。
裴景川沉了沉眸,問:“你是害怕葉家還是在害怕葉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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