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裴景川神情緊繃,沉默不語。
那個婦人說的話,每一句都像是在罵他。
在花樓的時候,他雖給了薑媚不少賞賜,卻從未說過喜歡薑媚,更沒有許諾過薑媚名分,認真算來,他和薑媚也是錢貨兩訖的買賣關係。
知道薑媚嫁了人,他雖沒有要死不活鬨得人儘皆知,卻用強硬的手段把人又困在身邊。
那時她對周鴻遠還是有情意的。
那些日子,她都在想什麼?
裴景川看向薑媚。
時辰有些晚了,街上的人少了很多,燈火也暗下來,薑媚低垂著頭認真看著腳下,眉眼籠在暗色中,瞧著並不真切。
他想起剛找到薑媚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
低頭看著路,安靜地一步步往前走著。
似乎不知道累,也沒有傷心難過。
胸口突然滯悶的厲害,裴景川心裡憋了火,等回到客棧,就把薑媚壓在門上。
他身量高大,毫不費力地將她圈禁在懷中。
薑媚抬頭,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被他封了唇。
柔軟的唇舌相碰,裴景川胸口的鬱氣散了些。
幸好,薑媚還是他的。
幸好,她不會像今晚那個婦人那樣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無關緊要的人。
又憋了好些時日,裴景川很快動了情,他抓住薑媚沒有受傷的右手和她十指交握,一字一句地說:“薑媚,我和那個人不一樣!”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薑媚卻立刻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說他和今晚那個書生不一樣。
自然是不一樣的。
那個書生發現被騙隻能傷心買醉,而他發現被騙,會把人奪回身邊慢慢報複。
“我知道……唔!”
薑媚喘著氣開口,剛說了一句話,便又被裴景川堵住。
這次他吻得有些凶狠。
他想,說出來的喜歡其實也不一定是真的。
不然兩年前薑媚突然失蹤,他也不會失態到那種地步。
薑媚無力招架,更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緊緊抓著裴景川的手,和他一起墜入無儘的欲念之中。
精力還沒完全恢複,結束後薑媚連眼皮都睜不開,隻能任由裴景川幫自己清理身子。
薑媚皮膚白,腰間被掐出的紅痕格外惹眼,裴景川看著看著眸子又暗了,忍不住低頭親她。
薑媚困得不行,卻還是仰頭回應。
裴景川的心軟了軟,到底沒再折騰她。
等薑媚睡下,裴景川來到外間,一隻信鴿從窗外飛進來。
白亦傳來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