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進樂府,上上下下需要打點的地方可多了,沒有錢怎麼能行?
趙行知剛走,蕭氏便派了人來請吳芳妍。
吳芳妍讓玉竹看著女兒,擦乾眼淚去到主院。
與此同時,漳縣。
裴景川剛燒掉京裡傳來的信,薑媚就端著飯菜走進來,他低頭掩下眸底的陰戾之氣,輕咳出聲。
薑媚連忙放下飯菜,伸手探他額頭的溫度:“還有點發熱,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叫大夫嗎?”
“不用,就是傷口有點疼。”
裴景川說著皺了皺眉。
他的臉色恢複了些,隻是嘴唇還有點白,眉頭一皺像是真的有幾分疼。
他被捅了個對穿,傷口那麼深肯定會疼的。
薑媚沒辦法幫他緩解,隻能說:“等吃完飯我去找些書給公子解悶兒吧,公子多看看書就沒那麼疼了。”
薑媚說著扶起裴景川,拿了兩個枕頭墊在他背後。
傷口需要休養,穿脫衣服不方便,除了胸口纏著的紗布,他隻披了一件外衫,一坐起來,腰腹的肌理便清晰可見。
薑媚沒敢看,墊好枕頭就要去拿飯菜,手腕被抓住。
裴景川看著她說:“我怎麼覺得你說完喜歡我,反而對我更冷淡了?”
她這不是在儘心儘力地照顧他嗎,還要怎麼做才不算冷淡?
薑媚疑惑地看著裴景川,裴景川又複述了一遍:“我說我傷口疼。”
現在就很疼,等不到看書轉移注意力了。
得做點兒彆的才行。
裴景川眼神灼熱,暗示意味很強,薑媚遲疑片刻,俯身在他胸口纏著紗布的位置親了一下。
紗布纏了好幾層,裴景川根本感受不到薑媚的唇瓣,但當她靠近時,呼吸全都噴在了肌膚上,竟比唇齒相接更能撩撥人心。
他的身體瞬間繃緊,抓著薑媚的手也收緊,手背青筋暴起。
薑媚沒停,又親了一下他肩膀上的傷。
那個被她用槐樹枝紮出來的血洞已經結痂,和他胸口的劍傷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這一次裴景川感受得很清晰。
薑媚的唇很軟,很潤。
偏偏這時薑媚還抬起頭問他:“這樣夠了嗎?”
裴景川稍稍用力,把薑媚拉得更近。
近到與他額頭相觸,鼻尖相抵。
然後他說:“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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