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鬨得不可開交,像是隨時都會闖進來,薑媚實在沒有辦法不分心,隻能趁著喘氣的空隙求裴景川:“不見到人她不會罷休的,公子還是讓她進來吧。”
“不見。”
裴景川低頭,又咬住薑媚的唇。
她的唇又軟又潤,沾了酒香,怎麼親都不會膩。
薑媚被纏得沒有辦法,隻能環住裴景川的脖子低聲說:“癸水已經結束了,處理完這件事我們早些回家吧。”
這話算是明晃晃的邀約。
裴景川果然停了動作,他深深地看了薑媚一眼道:“好。”
裴景川拉著薑媚走出包間。
酒樓夥計攔得死死的,李氏根本闖不進來,正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見到薑媚,立刻撲過來。
剛剛差點兒被裴景川親得喘不過氣來,薑媚麵色紅潤,眸子水亮,那兩片紅唇更是豔麗濃稠,整個人嬌豔又嫵媚。
李氏還沒適應薑媚身份的轉變,脫口而出:“你們在屋裡做了什麼?”
這話跟捉奸似的。
裴景川攬住薑媚的腰肢,眼神淩厲地看著李氏:“她又不是周家的人,你管得著嗎?”
周鴻遠趕到酒樓時,正好看到這一幕,聽到裴景川的話,他眸底閃過劇痛。
是啊,薑媚從來都不是周家的人。
如果當初他再堅定一些,如果他堅持要去官府登記造冊,也許薑媚現在還是他的妻。
“娘,我都說了這錢是我自願給眉娘的,彆鬨了,跟我回去。”
周鴻遠想拉李氏離開,李氏直接甩開他的胳膊,指著薑媚怒道:“我可沒鬨,當初你要逃跑,問我兒借了十兩銀子做盤纏,你必須還回來,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
周鴻遠當眾得罪了裴景川,客棧不肯再免他們的食宿,之前借錢給他的朋友也都上門催債,恨不得早點與他斷交,周鴻遠被杖責二十,治傷還要花錢,他們連飯都吃不上了。
周鴻遠抹不開麵子,李氏才不管這麼多,隻要薑媚還錢,什麼都好說。
李氏理直氣壯,周鴻遠也拿她沒辦法。
薑媚以前是想過要還周鴻遠錢的,但那日見過李氏恨不得將自己除之後快的模樣,她就改了想法。
周鴻遠既然早就選擇和李氏站在一起,那他們就是敵對的。
薑媚看著李氏,冷冷開口:“好,那我們就去官府好好算一算,到底是誰欠誰的。”
薑媚並不懼怕報官,擺明了是不想給錢,李氏氣得要破口大罵,周鴻遠捂了她的嘴,哀哀地看向薑媚:“眉娘,我娘沒什麼見識,你彆跟她一般見識,這錢……就當是我跟你借的行嗎?”
圍觀的人很多,周鴻遠漲紅了臉,感覺有些屈辱。
那十兩盤纏的確是薑媚開口跟他借的,但他念著舊情沒讓薑媚打欠條,這會兒也希望薑媚能念著舊情把錢借給他。
畢竟薑媚是真心愛過他的。
做夫妻那大半年裡,薑媚起早貪黑,省吃儉用,卻舍不得讓他乾一點兒重活,如今應該不會與他計較這十兩銀子。
周鴻遠滿臉期待,眼珠子都要黏在薑媚身上了。
裴景川冷了臉,正想開口,薑媚柔柔道:“這樣借來還去的太拖泥帶水了,還是去官府分清楚比較好,也免得以後再有什麼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