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檀走後,房間裡安靜下來。
薑媚撩起袖子細細辨認安神湯裡的味道,可以肯定裡麵下了可以讓人情動的藥。
這是花樓裡最常見的味道。
是周嵐讓李海山下藥害她的嗎?還是周鴻遠要用這種方式為妹妹報仇?
薑媚細細思索著,沒多久,門外便傳來腳步聲。
薑媚不自覺屏住呼吸,下一刻,周鴻遠的臉出現在眼前。
還真的是他啊。
薑媚有些失望。
她對周鴻遠早就沒有感情了,卻還期望他是個正直善良的人,如今他連這一點都沒有了。
他骨子裡流著李氏的血,果然變成了和李氏一樣的人。
“這裡是女眷休息的客房,你來做什麼?”
薑媚裝出虛弱的樣子,一起身就跌坐在地上,似乎完全沒了力氣。
周鴻遠並不意外她會這樣,明顯是知情的。
他走到薑媚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的情緒晦暗複雜。
“眉娘,當初在祁州你受了欺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周鴻遠終於問出盤繞在心中許久的問題。
自從知道裴景川身邊的女人是薑媚以後,他就無數次地在腦海裡想他們究竟背著他偷了多少次歡,薑媚在麵對他的時候,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薑媚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冷聲提醒:“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周鴻遠恍若未聞,蹲下身撫上薑媚的臉:“眉娘,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我的,你說你以前的恩客隻是把你當成玩物,根本沒有把你當人,你應該恨他才對,怎麼能背著我跟他搞在一起呢?”
周鴻遠的語氣漸冷。
以前他刻意壓製著欲念,很少去想要和薑媚發生什麼,可自從見過薑媚戴著足鏈的腳以後,他就總是在夢裡夢到她。
夢到她哭,卻又纏著自己不放。
之前他借錢幫薑媚逃跑,還讓她去漳縣等自己,可薑媚沒去漳縣,回來以後甚至還跟他算那兩年在祁州的花銷。
她是一點兒都不愛他了。
可他分明比裴景川對她更好呀。
周鴻遠越想怒火越盛,一直被壓抑的欲念隨之湧出,他摟著薑媚的脖子把她扶起來,低頭想親薑媚,後腦勺被狠狠砸了一下。
“你……”
見他沒暈,清檀又砸了一下。
周鴻遠雖不甘心,卻還是軟軟倒地。
薑媚爬起來,狠狠地擦了一下臉。
被周鴻遠摸過的地方都讓她感到惡心。
“姑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清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有些慌亂。
薑媚之前和周鴻遠是沒有去官府登記造冊的夫妻,這事本就很與爭議,若是被人發現她和周鴻遠同處一室,那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而且公子的名譽也會跟著受累。
“彆慌,”薑媚走過去把門上了鎖,怕周鴻遠中途醒過來,又給他腦袋來了幾下,然後打開窗戶說,“我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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