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媚充耳不聞,放開裴景川的眼睛改為揪著他的嘴巴:“這樣好聽的話,周鴻遠也說過,他說等他金榜題名,就再也不讓我吃苦了,還要跟我生一堆孩子,結果呢?”
薑媚在裴景川身上動來動去已經讓他十分難耐了,這會兒還提起了周鴻遠,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裴景川箍著薑媚的腰,把她禁錮在懷裡,一字一句地說:“軟軟,我和他不一樣。”
裴景川的語氣有點凶,薑媚瑟縮了下,不過很快又昂起腦袋:“是不一樣,他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凶我!”
“……”
裴景川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下。
他想見到薑媚真實的一麵,但沒想到她的真話說出來這麼氣人。
但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裴景川深吸兩口氣壓下怒火說:“我沒凶你,隻是在陳述事實。”
“你就是凶我了,”薑媚一口咬定,而後又說,“你不止會說話凶我,還會在床上欺負我,周鴻遠就不會,我們拜堂那晚……唔!”
裴景川忍無可忍,堵住了薑媚的嘴。
薑媚愣了一瞬,而後捶著裴景川的胸膛掙紮起來,但很快就被裴景川抓著手腕死死壓製。
薑媚不甘心認輸,在裴景川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兒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裴景川沒有停下,反而吻得更狠,這段時間被克製的欲念翻湧而來,將他的自製力,一點點擊碎。
他知道薑媚早已和周鴻遠劃清界限,但他不要聽她再提起那段過往,更不想聽到薑媚把他和周鴻遠放在一起比較。
他和周鴻遠,從來都不一樣。
一吻作罷,兩人的呼吸都亂得厲害。
薑媚雖然醉得厲害也感受到了危險,她不敢再掙紮怕惹怒裴景川,委委屈屈地控訴:“裴景川,你又欺負我。”
她的嗓子有點兒啞,帶著醉意,像是嬌嗔。
裴景川的呼吸又重了兩分。
這時馬車停下,車夫提醒:“公子、姑娘,到了。”
裴景川穩了穩呼吸,抱著薑媚下車。
一進院子,清檀立刻迎上來,裴景川搶在她之前開口:“退下,屋裡不用伺候。”
裴景川的臉色不大好,清檀不敢多問,應聲退下。
進屋後,裴景川把薑媚放到床上。
屋裡沒有點燈,但月光很亮,屋裡的一切都染上清輝,薑媚的眼睛被酒氣熏染得霧蒙蒙的。
裴景川雙手撐在她頭邊,居高臨下看著她:“這就算欺負的話,剛剛你咬我算什麼?”
裴景川聲音低沉,眸色如墨,明明周身已經是滿滿的侵略性,薑媚卻因為醉意毫無察覺,反而認真思考起他剛剛的話來。
咬人確實是不對的。
薑媚抓著裴景川的手放到自己頸間,軟著聲說:“我讓三郎咬回來,這樣就扯平了,好不好?”
薑媚的語氣認真,沒有羞澀害怕,隻想和他扯平兩清。
嗬,想得可真好。
她早就闖進了他心裡,是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的人,他們之間,怎可能扯平兩清?
“不好,”裴景川開口,在薑媚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吻了上去,“軟軟,我們之間,永遠沒有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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