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早已收拾妥當,冊封典禮後,薑媚去校尉營把詢兒接了回來。
得知以後都不來校尉營了,詢兒皺眉,伸手拽了拽薑媚的袖子。
在校尉營待了幾個月,詢兒漸漸有了自己的情緒和反應,但還是不肯開口說話。
薑媚趁機引導:“詢兒想要什麼得自己和姨母說,姨母又不是詢兒肚子裡的蛔蟲,猜不到詢兒的心思。”
詢兒的眉頭皺得更緊,低下頭不看薑媚了。
薑媚也不縱著他,溫聲道:“詢兒現在不想說,那就等以後再說。”
三日後,薑媚和詢兒出發前往麗州,臨走之前,她隻告訴了秦牧之,一大早,秦牧之就帶著厚厚一摞曲譜來送她。
“這些都是這些年我自己寫的還有搜集來的曲譜,你可以看看,若有好的想法就寫信給我看看,若有機會,我會來麗州看你。”
如今嘗到情的滋味兒,秦牧之看上去比之前多了不少人情味兒。
薑媚道了謝,把自己最近整理的曲譜給他。
“這裡麵有我聽過的童謠和一些有地方特色的曲譜,有的可能你還沒有聽過,可以看看。”
曲譜裡麵夾了一萬金的銀票。
是秦夫人之前買譜子花的錢,薑媚之前以為秦牧之和裴音音能成,想給裴音音添妝來著,如今隻能還給他。
秦牧之沒有發現銀票,送薑媚和詢兒出了城。
“送君千裡終有一彆,阿兄回去吧,等到了麗州,我會給阿兄寫信報平安的。”
“好。”
車簾放下,馬車很快遠去。
裴家。
蕭氏正陪著老夫人煮茶,聽到下人稟報說薑媚的馬車已經出了城,老夫人有些意外:“她還真的就這麼走了,三郎當真沒去送?”
“今日三郎回刑部了,最近積壓的事情太多,估計抽不出身。”
蕭氏回了一句,和老夫人一樣感覺有些不真實。
三郎不是說他恢複記憶了嗎,怎麼突然這麼乾脆就放薑媚走了?
——
春夏之交,雨水多了起來,路上耽擱了些時間,一個月後,薑媚才抵達麗州。
和想象中的一樣,麗州氣候適宜,到處都能看到盛放的花卉,連臨街的茶樓酒肆也都種滿了花,花香撲鼻。
進城不久,何州府便親自前來迎接。
“恭迎公主殿下,下官日夜翹首以盼,終於等到殿下了。”
何州府殷勤地把薑媚帶到住處,一下馬車,薑媚就看到熟悉的門匾,掩不住的驚愕。
何州府以為薑媚有什麼不滿,連忙解釋:“皇後娘娘說公主殿下不喜張揚,還很戀舊,就派人送了這塊門匾來,公主若是不喜歡,下官這就派人去定做公主府的匾額來。”
薑媚連忙開口:“不必麻煩,我很喜歡,辛苦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