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瑤……”沈月華從牙縫裡咬出這兩個字:“這是仙兒給孩子起的名字嗎?”
陸彥殊麵不改色胡說八道:“啊,不是,這是繼昌表哥給孩子起的名字,他在軍營的時候跟我說過。”
沈月華垂眸一笑:“名字倒是個好名字,可惜這孩子不祥啊!”
陸彥殊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的琪瑤可是一針大師都說過的福星轉世,一生下來就白白胖胖,怎麼會不祥!
“夫人這是哪兒的話!她一個剛出生的奶娃娃,怎麼會不祥?”
沈月華掃了陸彥殊一眼,柔聲道:“侯爺急什麼?妾身說的是繼昌表哥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像是自己的孩子挨罵了似的?
去年李尚書的孫子跟長風吵架,當著侯爺的麵罵長風有爹生沒爹教,也不見侯爺這麼生氣啊!”
陸彥殊趕緊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淡淡道:“小孩子吵架當不得真,我怎麼會跟小孩子計較!”
【笑死!你分明是看人家李尚書身居要職,不敢得罪人,所以才不敢出麵護著自己的兒子!】
沈月華心中冷哼。
“仙兒和我雖然是閨中好友,但有些話,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侯爺。
妾身這幾個月雖然閉門不出,但也時刻關切著母親的身體。妾身聽說母親自從把仙兒接來侯府待產,就多了個夢魘的毛病,這難道不是在警示侯爺,那個孩子跟母親相克!
更何況仙兒這一胎還沒出生,就克死了親爹,這孩子分明就是個不祥之人。
若是當真接進侯府,說不定還會克得老夫人再次生病,克得家宅不寧!
侯爺當真是為了繼昌表哥的孩子,連母親的身體都不顧了嗎?”
陸彥殊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琪瑤的親爹還站在這裡呢!她是福星,怎麼會克得家宅不寧!
倒是這個紅皮貓,才一出生,就讓沈氏的脾氣變得如此古怪。以前對陸彥殊百依百順的人,現在說一句有一百句頂回來!
“繼昌表哥與我情同手足,如今他的妻兒無依無靠,咱們侯府幫襯一把也是應該的。
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夫人……”
“侯爺若是想幫襯繼昌表哥,可以每個月把你月俸的一半給她們母女送過去。
侯爺是侯府的掌家人,銀子都是侯爺賺來的,隻要不影響侯府的日常開銷,想必母親也不會阻攔。”
一說到這個,陸彥殊就更氣了。
他不想要月俸嗎?
他的月俸被皇帝給扣光了啊!
原本對自己受罰的事,陸彥殊心裡就充滿怨氣,覺得仁宗皇帝讓他罰站念男德,就是在譏諷他靠著妻族才能往上爬,提醒他雖然不是贅婿,但實質上也都差不多。
還有侯府的日常開銷問題,陸彥殊以前都沒操心過。這次才一回府,陸老夫人就跟他抱怨。
說沈月華自己關起門來過小日子,根本不管這一大家子。
明明手裡握著那麼多的田莊鋪子,卻一文錢都不肯往外掏,可她自己每天卻要進補幾百兩的藥膳!
還有陸梓瑩去跟沈月華要錢,反被沈家人堵在門口侮辱的事,陸老夫人全都添油加醋地跟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