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正和太後下棋,聽聞這些事,忍不住冷笑連連。
“看來這個陸家是走到頭了。”
太後沉著落下一子,輕聲道:“福星一說,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陸彥殊著實不堪大用。”
旁的不說,單就是那些有奇效的果子,倘若陸琪瑤才是福星,又怎麼會讓果子長到安寧的院子裡來!
太後和皇帝吃過果子之後,身上很多舊疾都好了,後宮的嬪妃們也一樣,就連太醫都連連稱奇。
還有那些果子治療瘟疫的事情,雖然沈國公有意按著不提,但仁宗皇帝自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陸安寧是大燕朝的福星,這一點仁宗皇帝和太後深信不疑。
隻有信陽侯府的一家人睜著眼睛是喘氣用的。
“哀家聽說,陸彥殊的書房裡還偷偷藏了個美人?”
仁宗皇帝笑道:“那個是沈氏故意塞過去的,想必她有自己的打算。”
太後微微點了點頭:“月娘是個好孩子,隻是在婚事上太不聰明。倘若她立得起來,咱們就幫她一把。若是她還是從前那個窩囊樣子……”
仁宗皇帝道:“倘若沈氏沒有改變,朕打算認安安做義女,把她接進宮裡來撫養。”
太後手裡捏著一顆棋子,歎了口氣,又扔回棋盒。
“隻是可惜了沈氏的那幾個好兒子。”
仁宗可以認一個陸安寧做義女,但是不能把沈氏所有的孩子都認了,否則保不齊就會有人懷疑,這幾個孩子到底是誰的血脈。
仁宗皇帝緩緩道:“那隻是最壞的一步棋,畢竟認了安安做義女,那陸彥殊也要跟著享受榮耀。”
仁宗皇帝冷哼一聲:“朕可沒有半點抬舉信陽侯府的意思。”
為了保護陸安寧,仁宗皇帝的賞賜都沒敢直接送去侯府,而是悄咪咪讓人送去了國公府,讓沈老夫人轉送。
一想到不能親自參加安寧的滿月宴,想給的賞賜也不能給,想抬舉也不能抬,仁宗皇帝心裡就憋氣,暗下決心過兩天一定要找個由頭再罰一次陸彥殊。
國公府一派喜氣洋洋,信陽侯府卻蕭條得像是剛被皇帝抄了家。
陸彥殊垂頭喪氣地先去杏花院看陸琪瑤。
陸琪瑤的頭上撒了厚厚一層止血粉,府醫說為了讓傷口儘快愈合,最好不要用紗布包裹。
林仙兒抹著眼淚輕聲說:“還好瑤瑤懂事,十分配合,並沒有亂動。府醫說起碼要養上幾個月……”
陸展元在一旁勸道:“娘你也彆太著急了,妹妹是福星,吉人自有天相,這點小傷很快就會痊愈的。”
陸梓瑩小聲嘀咕:“既然瑤瑤是福星,那這一刀就應該劃在安安身上,為什麼受傷的反而是瑤瑤呢?”
“定然是身上的皇家貴氣太重了吧,瑤瑤畢竟還是個奶娃娃。”林仙兒委屈吧啦地說:“若不是的威壓太盛,四全嬤嬤也不會手抖。”
對於陸老夫人嚇到四全嬤嬤的事,她是隻字不提。
陸梓瑩蠢蠢欲動。
“哥,安安再怎麼說都是咱家的孩子,這滿月宴搬去國公府上,要是沒有咱們侯府的人跟著張羅,那也不像話啊!要不我過去幫助招待賓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