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瑤此刻還睡著,頭上的藥粉少了一些,能看到傷口的情況。
陸彥殊看了一眼陸琪瑤頭上恐怖的傷痕,血終於止住了,但血痂就像一條醜陋的蜈蚣爬在陸琪瑤的頭上,陸彥殊看了一眼趕緊彆過頭。
“那個沈氏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你隻是母親認的義女,又不會威脅到她當家主母的地位,怎麼還鬨到大理寺、鬨到皇上麵前去了!”
林仙兒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說:“陸郎,你不覺得這些事都太巧了嗎?先是沈氏懷上了災星,然後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陛下處罰,如今還要讓戶部來查什麼嫁妝!
沈氏都嫁過來十八年了,這嫁妝還怎麼查!哪兒查得清楚?
再說了,誰家的主母不是這樣,為了給丈夫掙個前程就拚命往外撒銀子,隻有先把銀子撒出去,才能讓男人賺更多的銀子回來啊!
陸郎,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陸彥殊深以為然。
他拿著沈月華的銀子又沒有去吃喝嫖賭,都是正常的應酬而已!
若不是有那些應酬往來,他一個文人,要如何能升到營千總?
總不能讓他握筆的手真的去操刀吧!
多麼有辱斯文!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侯府增光,侯府的世子還不是她沈氏的兒子!
這麼簡單的道理,林仙兒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都看得清楚,沈月華怎麼就不明白!
林仙兒見成功挑起了陸彥殊的怒火,這才輕聲歎氣說:“可惜仙兒沒有那麼多銀子,我若是像沈氏一樣有那麼多嫁妝,那定然是要把私庫要鑰匙都交給陸郎的!
銀子算什麼!隻要陸郎有個好前程,日後給我掙個誥命回來,不是更風光!”
陸彥殊歎了口氣:“仙兒,還是你明事理,可惜這侯府的主母不是你……”
林仙兒趕緊接過話頭:“當初沈氏有孕,不方便掌家的時候,也是把掌家權交給梓瑩妹妹。
隻可惜妾身那時候被災星克得動了胎氣,否則就能幫幫妹妹了……”
林仙兒掃了一眼陸彥殊,眼波流轉,柔軟的身體就靠了上去。
“陸郎你也不要心急,這沈氏如今雖然折騰著要查嫁妝,可是查完了又能如何?難不成她還想要和離嗎?
她可是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呢!如果和離了,就不怕這些孩子日後孤苦無依嗎?
隻要她不和離,咱們就依然能拿捏住她。當年沈氏多麼迷戀陸郎你的風姿啊!隻要她還想留在陸郎你的身邊,那咱們不是有的是辦法嗎?”
林仙兒一邊說,一邊把不安分的雙手在陸彥殊身上遊移,她的小嘴兒在陸彥殊耳邊輕輕吹氣。
“陸郎素了幾個月,如今妾身已經出了月子,不如來給陸郎消消火……”
林仙兒能勾搭陸彥殊十幾年,她身上也是有些手段的。
此刻陸彥殊心裡正煩,需要消消火,便順勢壓倒了林仙兒……
一炷香之後,陸彥殊回到鬆濤院。
林仙兒本想把他留下,可是當初難產傷了身子,林仙兒鬆弛的身體和胸口醜陋的傷疤根本誘惑不了已經吃了許久細糠的陸彥殊。
陸彥殊回到鬆濤院先去找知雪,但知雪並不在房裡,他便回到書房,耳邊還想著林仙兒說的話。
沈氏既然如此善妒,不如就讓她病著,然後趁機說那個災星八字克母,把災星送去莊子上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