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殊居然開口為陸展元求情!
“殿下,陸展元本性純良,隻是因為從未見過如此重大的場合,才會有所失態,實在並非他的本意。
如今我兒既然已經因此而受傷,就請殿下不要再責怪陸展元了。
我兒犧牲自己救下的人,定然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實在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
陸彥殊這是說的什麼屁話!
對自己兒子的傷勢半句不問,反倒給那個臭屁精講情?
他這是篤定陸長柏好不了了,所以就放棄了?
厭惡地掃了一眼陸彥殊,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幾個言官。
言官們趕緊用眼神向保證:明兒我們一準兒彈劾信陽侯,殿下您就請好吧!
“陸公子母子三人,本就不在本宮的邀請函上。今日也是看在信陽侯府的薄麵,才會讓他們進來。
既然不適應這樣重大的場合,那以後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一句話算是給林仙兒和陸展元定了性——上不得台麵的兩個東西,以後就不要再出來丟人了。
林仙兒此刻已經換上了婢女的衣裳,狼狽地站在下麵不敢說話。
她不懂,為什麼原本該中迷藥的江映雪居然不見了!
她明明是看著陸展元下藥,陸展元說可以了,她才去叫人過來看熱鬨的。
可是到最後,熱鬨竟是她自己!
雖然傷了陸長柏,但她兒子的名聲卻毀了!
陸長柏隻是毀了後半輩子,最多丟一條性命而已,她的兒子卻是丟了個大人啊!
林仙兒忽然站出來跪在麵前,哀怨地開口道:“殿下,我兒不善酒力,平日裡也從不飲酒,今日之事實在蹊蹺,還望殿下明察!”
一句話把事情的起因推到酒的身上,林仙兒這也是背水一戰。
她抹著眼淚說:“我兒雖然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個秀才,將來的前程還不可知。誰知道是不是有那有心人想要攀附,才故意設計陷害我兒!”
肅王妃都服氣了。
林仙兒這意思是,的婢女為了攀附權貴,所以故意給陸展元喝酒?
可倘若真是這樣,那婢女何必要跑開?就算要跑,也應該是往人多的地方跑,這樣才能壞了陸展元的名聲,然後成全自己不是嗎?
肅王妃譏諷道:“倘若真有人下此毒手,那這人還真是蠢啊!區區一個秀才,放在什麼山野鄉村或許是個香餑餑,放在京城算得了什麼?
一塊石頭扔出去都能敲到五個秀才,一片樹葉落下也能砸到八個五品官——區區一個秀才?哼!”
陸彥殊的臉騰地就紅了。
肅王妃這是連整個侯府都罵了。
不光看不起陸展元秀才的身份,更看不起他隻有六品的身份!
畢竟五品官在京城都這麼尋常,六品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