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華震驚地盯著陸彥殊,顫聲問:“侯爺今日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彥殊怒道:“沈氏,不要以為你的惡毒手段本侯看不出來!
方才出事的時候,現場隻有你和你的兒子,那個柏青也是你兒子的好友!
到底是為了救人還是害人,你自己心裡清楚!”
沈月華委屈道:“妾身的兒子難道不是侯爺的兒子?侯爺這是要跟妾身劃清界限,跟兒子們斷絕關係嗎?
如果不是陸展元醉酒鬨事,那侯爺倒是說說看,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彥殊也想知道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仙兒來叫自己過去,絕對不會是因為陸展元喝酒,更不會是因為陸展元跳湖。
陸展元的水性有多好,陸彥殊是知道的。
曾經有一年陸彥殊帶著林仙兒和陸展元去釣魚,釣了許久也釣不到魚。陸展元為了哄他開心,就潛伏在水下,一直給他往魚鉤上掛魚。
這麼好的水性,即便是失足落水,也會憑本能上岸,哪裡輪得到陸長柏和陸長鬆下水!
他憑直覺就知道這件事裡有陰謀。
他也是憑直覺覺得,有陰謀就該怪罪沈月華教子無方。
陸彥殊一甩袖子:“這裡麵肯定不是你們說的那麼簡單!沈氏,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為在的地盤你就能一手遮天!”
沈月華也朗聲道:“侯爺這是懷疑妾身做局?可是太醫、護衛隊長、還有那婢女都是的人,這些人也是隨著侯爺一同來的!
妾身有沒有時間跟密謀,侯爺難道不清楚?
還是說,侯爺覺得這一切原本就是的手筆?那咱們現在就去麵前辯個清楚!”
陸彥殊哪裡敢詬病安陽!
他剛剛被和駙馬訓斥,好容易脫身,現在哪兒敢再回去!
“沈氏,你胡鬨!”
沈月華冷冷一笑:“我跟侯爺夫妻十八年,今日我兒重傷,侯爺口口聲聲叫我‘沈氏’,還指著自己的孩子說這些都是我的孩子,妄圖撇清關係!
妾身今日受了這等委屈,還不能胡鬨了嗎?”
安寧本來睡得昏昏沉沉的,聽到陸彥殊的吵鬨,忍不住翻了個身。
【渣爹真煩人,你想知道今天是為什麼是吧?好啊,那就讓你好好知道!】
【那迷藥不光陸展元的身上有,林仙兒的身上也有!讓娘親去把林仙兒身上的迷藥翻出來,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下藥給自己的兒子,讓兒子當眾輕薄自己……唔……好累啊……睜不開眼……娘親……】
沈月華萬分心疼,恨不得用棒子把陸彥殊轟出去。
陸長鬆忽然開口道:“父親說得對,兒子方才下水救人的時候,也覺得展元表兄的神色異樣,不像是喝醉了酒,倒像是……兒子也說不清,父親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陸彥殊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臉問心無愧的沈月華,低聲威脅道:“本侯若是知道這侯府的後院兒有人使那醃臢的手段,定不輕饒!”
沈月華都氣笑了,侯府後院兒的醃臢手段還少嗎?他們給自己下毒的手段難道就不醃臢!
“那妾身倒是要好好看看,侯爺打算如何‘不輕饒’?”
陸彥殊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