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掏出隨身攜帶的族譜:“沈氏和四個兒子除名,小女本就沒上族譜,無需多此一舉。自此後,沈氏母子與陸家再無瓜葛!”
仁宗皇帝笑著拍手:“陸愛卿做事當機立斷,是大將之才啊!”
陸彥殊更飄了,這是打算把沈家的兵權交給自己嗎?
倒也不是不行啊!畢竟現在的征戰都是“那位”的手筆,隻要自己捏住兵權,這戰爭還不是隨時叫停!
到時候又是軍功一件,那可就不是一個四品侍郎能擋住的了,說不定他也得封個國公,做個一品大將軍什麼的!
沈月華捏著熱乎乎到手的和離書和斷親書,激動得熱淚盈眶,抬頭對著仁宗皇帝和皇後娘娘深深一拜。
“之前戶部去對賬,陸家挪用臣女的嫁妝尚未全部歸還。如今和離了,還請陛下和娘娘做主,讓信陽侯儘快歸還臣女嫁妝!”
族長趕忙把衣襟抿了抿,生怕陸彥殊把這五千兩銀票又要回去。
陸彥殊的老臉一紅,陸老夫人也怒道:“沈氏,你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你在侯府十八年,吃吃喝喝的我可曾問你要過銀子?”
沈月華笑道:“自是不曾,畢竟臣女這十八年裡的吃喝用度全都是用的自己的嫁妝,包括養大幾個孩子,也沒有花侯府一文錢。
這一點,在戶部去對賬的時候,侯爺也親口承認了。”
仁宗皇帝的笑容淡了幾分,對陸彥殊輕聲說:“陸愛卿,既然要斷,那就斷得乾乾淨淨,彆留個尾巴牽扯不清!”
陸彥殊咬了咬牙,立即表態說:“沈氏,信陽侯府絕不會欠你一分一毫!是你的嫁妝你都拿走,是你采買的東西你也都帶走!還差多少銀子,本侯今日便全都補給你!”
仁宗皇帝道:“既然這件事之前是交給戶部處理,那現在就還是讓戶部處理!”
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戶部侍郎李大人夾著個賬本走進來,跪下給仁宗皇帝回話:“回稟陛下,之前對賬的時候就曾經算過這筆賬,陸侯爺還應該償還白銀二十四萬八千兩。”
說著從賬本裡翻出一張欠條,上麵有陸彥殊的簽名。
“這是之前陸侯爺挪用了禦賜之物,還不回來的部分,陸侯爺按照市價的兩倍定價,沈將軍還給抹了個零,如今仍需歸還二十四萬八千兩!”
李有德去把欠條拿過來,仁宗皇帝看了一眼,對陸彥殊說:“果然是陸愛卿的筆跡。既然陸愛卿方才也說了,該算的賬今天就算得清清楚楚,那就還錢吧!”
陸彥殊哪裡還有錢!
他隻能看著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也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銀子啊!她還得給閨女留點兒呢!
可是現在兒子在聖上麵前把話都說了,她又不能不幫。
陸老夫人小聲說:“娘的私庫也沒那麼多銀子了!之前典當的都差不多了……你總得給咱們留幾處田莊鋪子以後過日子吧!”
安寧掐著小手指頭嘰嘰咕咕。
【掐指一算,侯府沒錢了!】
【老妖婆手裡的田莊鋪子,還有侯府的房契地契,加起來倒是能賣個二十幾萬,不過,他們舍得嗎?】
仁宗皇帝適時添了一把火:“陸愛卿,為了自己的前途,斷舍離總是必須的!”
陸彥殊隻能勸陸老夫人:“母親!為了兒子的前程,咱們今天必須得跟沈氏斷乾淨!”
陸老夫人心裡苦,但為了兒子的前程,隻能顫顫巍巍地掏出私庫鑰匙交給陸彥殊。
陸彥殊對仁宗皇帝拱手道:“還請陛下容臣一些時日,去湊銀子。”
仁宗皇帝擺擺手:“去吧,你去湊銀子,其他人就在這兒坐著喝茶。”
陸長風趕忙走過去扶起沈月華坐下。
那邊陸老夫人和林仙兒、陸展元也要站起來,仁宗皇帝盯著她們:“嗯——?”
幾個人立馬乖乖跪好。
陸彥殊急匆匆回府,把陸老夫人的私庫打開,拿了所有的房契地契,想了一下,還把她偷偷存著的一堆名貴藥材也都拿去藥房典當。
這些東西若是慢慢賣,倒也能賣上二十萬兩。可是陸彥殊賣得急,這些東西就隻賣了十八萬兩銀子。
陸彥殊捏著銀票琢磨了一下,又去之前的錢莊,掏出五千兩銀票遞給掌櫃。
“我要贖回我的房契。”
掌櫃揚了揚眉毛,問:“您,不當了?”
陸彥殊道:“當!但是我要的更多,這次我要五萬兩!”
掌櫃手下銀票,又拿出之前的借條,笑道:“侯爺,雖然這印子錢您隻借了幾個時辰,但該給的利息還是要給,您還欠我十兩利息!”
陸彥殊急著用錢,隻能從荷包裡又湊了湊,拿出十兩銀子遞過去。
“現在行了吧?”
掌櫃笑眯眯地說:“銀子給夠了,自然是可以。不過您要借的數目龐大,但是一張房契可不行,還得有地契!”
陸彥殊硬撐著說:“地契我可以給你,但我要借十萬兩!”
掌櫃的笑容冷淡了一點:“十萬兩可借不來,最多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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