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捉老鼠,從來不會直接一口咬死,就是要玩個捉放捉,讓老鼠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怕,心碎,最後完全喪失求生欲望。”
沈長柏意味深長地笑道:“如今且讓他們再歡喜幾日,待他們再次覺得自己爬上雲端的時候,我再來拉陸展元下來,不是更好玩?”
沈長風一豎大拇哥:“大哥果然老謀深算!”
沈長柏:“老謀深算是這麼用的?你沒事多讀讀書吧!眼看著妹妹都比你聰明了!”
安寧:【那必須滴啊!】
沈長柏:“以後妹妹讀書成績都比你好!”
安寧:【大哥!大可不必!寶寶不想讀書!】
沈月華的院子一直都留著,孩子們在國公府也都各自有住處,大家憋屈了這麼久,今日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地熱鬨一回。
向晚晴張羅了一桌子席麵,蔣涵還特地請了戲班子過來給大家解悶兒。
顧芳交代了幾個小廝,沿著京城各條街道敲鑼打鼓報喜,告訴所有人,他們家月娘終於脫離苦海,再順便把陸彥殊與人妻通奸的事情宣揚一番。
當然,忠勇國公府門口還設了流水席,走過路過都能抓一把糖果再領兩個肉夾饃。
糖果在古代可是好東西,隻有大戶人家才吃得起的。
忠勇國公府一送就是一大把,京城的百姓們都聚集過來,紛紛給國公府歌功頌德,還不忘恭喜沈家娘子重獲新生。
大燕朝從開國至今……不,是自古至今,能在和離之後還這麼喜氣洋洋讓人祝福的,沈月華算是第一人。
而相對比之下,信陽侯府就太不如意了。
陸彥殊和林仙兒都被打了板子,他們進宮的時候既沒有帶下人,也沒有坐馬車,隻能狼狽地在宮門口等著,等陸展元就近租馬車來接他們。
可是陸展元手裡沒多少銀子,又舍不得自己掏這筆錢,便花一個銅板叫了個小叫花子,跑回信陽侯府報信,讓車夫來接。
小叫花子跑得還挺快,隻是車夫來的時候,眼睛裡多了許多意味不明的神色。
隻可惜陸家人現在都沒心思去研究一個車夫的微表情,互相攙扶著上了馬車,先回家再說。
族長壓根就沒跟他們一起走,出了宮門之後,就跟他們分道揚鑣,像是生怕跟陸家人走在一起會丟人是的。
陸彥殊和林仙兒都是後背受傷,兩人隻能趴在車廂裡,陸老夫人和陸展元分彆坐在兩邊,陸展元懷裡還抱著陸琪瑤。
陸展元已經調整了好幾個姿勢,妹妹實在太胖了,他抱不動了。
他拚命地給陸老夫人使眼色,但陸老夫人卻不接收,隻知道咬牙切齒地罵沈月華,罵沈家,罵……
算了,彆人她也不敢罵,隻能罵族長唯利是圖,罵陸繼昌怎麼不死。
陸彥殊咬牙切齒地罵道:“今日若不是陸繼昌,我本應該得到更大的賞賜,也不至於落魄至此!陸繼昌,他決不能再活著!”
陸彥殊摸了摸懷裡的銀票,還有四千兩銀子,他去找人買凶殺人,估計五十兩就夠了。
陸繼昌在他眼裡不過螻蟻,如今還要在他身上花費五十兩,也算是在他臨死之前給陸繼昌抬高身價了!
林仙兒咬著牙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自己吃了,然後又到處一顆藥遞給陸彥殊的嘴邊。
“陸郎,這是我家祖傳的藥,吃下去,身上這些傷很快便能痊愈。”
陸彥殊其實不願意吃林仙兒的藥。
這個女人太詭異了,身上的各種毒藥太多。
但陸彥殊屁股都打開花了,疼得他實在受不了。
再說剛才林仙兒也是自己先吃了一顆藥,陸彥殊便湊過嘴,把這顆藥丸吸進嘴裡。
藥丸下肚,陸彥殊果然覺得身上的傷沒那麼疼了,甚至還有一種血肉在生長的奇異感覺。
等馬車進了侯府的大門,陸彥殊甚至覺得,自己可以下來走兩步了。
陸老夫人扶著陸彥殊,陸展元扶著林仙兒,打開車門才要下車……
“天呐!侯府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這是遭賊了嗎?”
眼前的景物讓幾個人震驚萬分。
府裡原本養殖的花草樹木大多被連根挖走,剩下一些不值錢的草皮也被踐踏得不成樣子。
府內原本鋪的大理石路麵也都被撬起來,光滑整潔的石板不見了,隻剩下坑坑窪窪的泥土路。
常嬤嬤帶著一群仆從過來,把主子們攙扶下來,對陸老夫人說:“方才沈家的三爺,還有戶部和大理寺的人過來,說夫人已經跟侯爺和離,要清點帶走夫人的所有嫁妝。
他們拿出來夫人的嫁妝清單,還有上次清點之後,有侯爺親筆簽名、蓋了章的欠條,把這些年夫人用嫁妝置辦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陸老夫人趕忙跌跌撞撞地回到壽安堂,隨即爆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
她房間裡的家具都是沈月華的嫁妝,如今全都被搬空了。
還有庫房裡那些名貴的藥材,也都不見了。
偏偏常嬤嬤還要溫馨提示一句:“藥材雖然是夫人的嫁妝,但卻不是沈三爺拿走的,是侯爺之前拿去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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