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妃對陸梓瑩心裡說不出的厭惡,如今陸梓瑩變成這副鬼樣子,還吵鬨著要走,肅王妃便直接把事情甩給老肅王處理。
老肅王這會兒正喝酒壓驚呢。
他活了一把年紀,從沒見過哪個人類的臉上會長出大象鼻子!
老肅王也不想自家後院兒裡再養著這麼個怪物,便一抬手,讓人放陸梓瑩走。
陸梓瑩半點留戀都沒有,慌忙收拾乾淨自己的東西,就從後門跑了出去。
她來的時候除了嫁妝,就連丫鬟都不讓帶,走的時候自然也隻帶走自己的銀錢。
終於跑出了肅王府,陸梓瑩飛奔到陸彥殊的麵前,掩麵痛哭。
“哥哥!你快帶我回家吧!這個破地方我是一天都受不了了!”
陸梓瑩的鼻子沒了,現在說話都悶聲悶氣的。
陸彥殊看到妹妹這個樣子,震驚萬分。
“妹妹,你這是怎麼回事?”
陸梓瑩哭訴道:“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鼻子忽然長長了,又恰巧被老肅王看到。他以為我是妖怪,就……就砍了我的鼻子!
哥哥,你快帶我回家吧,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陸彥殊心知是那個尋親果的問題,也沒想到大白天的妹妹居然就跟老肅王在一起。
他咬了咬牙,拉著陸梓瑩的胳膊說:“鼻子沒了,你再留在肅王府也不會得寵,那你就跟哥哥回家吧。隻是這賬,哥哥總要跟老肅王算清楚!”
說著,陸彥殊體貼地接過陸梓瑩的包袱。
“哥哥給你拿著,走,跟哥哥回家吧!”
陸彥殊故意從侯府的後門回家,先把陸梓瑩安頓在芙蓉院裡。
陸梓瑩震驚地看著自己家裡破破爛爛的樣子,還有她空蕩蕩的芙蓉院,問:“哥哥,咱們家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被搶劫了嗎?趕緊報官啊!”
陸彥殊恨恨道:“不是被搶劫,可也差不多了。總之這些事你先彆管,先歇著,哥哥去處理一點事。”
說完,拎著陸梓瑩的包袱就走。
陸梓瑩沉浸在震驚之中,她院子裡的幾個小丫頭還在,見到陸梓瑩回來就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陸梓瑩壓根就沒注意到,陸彥殊在走的時候,把她的包袱帶走了。
陸彥殊一路小跑回到鬆濤院,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把陸梓瑩的包袱拆開,隨即就忍不住罵陸老夫人偏心眼。
他每次去跟陸老夫人要銀子,陸老夫人都得先哭窮才給一點點錢,要一千給八百。
可是陸梓瑩一個出嫁的姑娘,而且是給人家做侍妾而已,陸老夫人居然就給她塞了這麼多好東西!
這些個首飾加起來少說也值個七八千兩銀子。
還有裡麵的銀票,七七八八加起來還有八萬多兩。
陸彥殊趕緊把八萬兩銀票數出來,又把剩下的東西藏好,然後才走出侯府,把銀票交給錢莊的人。
“八萬兩銀票你收好,借據還給我,咱們兩清了!”
錢莊的人卻並不伸手:“陸侯爺,你算錯了,八萬兩隻是本金,還有一百二十兩利息呢!”
“什麼?我才借了幾個時辰,就要一百二十兩利息!”
陸彥殊急得跳起來:“你這是故意訛人!”
錢莊的人淡然道:“陸侯爺,利息的算法白紙黑字寫在上麵,你自己看過了才簽名的,我們多一文錢都沒要。
你要是覺得利息高,可以去官府告我們,咱們讓官老爺做主!”
陸彥殊已經丟不起那個人了,隻能趕緊又掏出一百二十兩銀票塞給錢莊的人:“走,快走!”
偏偏錢莊的人還不肯走,他們吵著破敗的侯府裡張望了一圈,對陸彥殊說:“陸侯爺,你這侯府現在破爛成這樣,好好裝修一番,起碼也得五六千兩銀子。
要是裝修急用錢,記得再來找我們哦!我們是誠信經營,童叟無欺!”
說完就抖著銀票對小弟們說:“銀子到手了,快走啊兄弟們,咱們也去撿漏去!”
沈家娘子那些個大甩賣的東西,雖然在京城裡有人忌諱,覺得不吉利,可是如果倒騰出去再出手,依然是好東西啊!
陸彥殊咬牙切齒地盯著街口的沈忠庭在那兒嘚瑟,沈忠庭還像個暴發戶似的,拿著銀票衝著陸彥殊甩來甩去的顯擺。
林仙兒直到這個時候才出現。
她剛才趁亂摸去了碧桃院。
杏花院雖然地點好,離陸彥殊的鬆濤院更近,但杏花院隻有三間房,一間做客廳,一間給香柳和香陽做下人房,林仙兒隻能跟女兒合住一間,連個獨立的嬰兒房都沒有,更彆提存放物品的庫房!
雖然林仙兒也沒什麼貴重物品可存放,但既然是主母了,自然要住大院子!
碧桃院雖然偏了一點兒,但那可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尤其是砌牆之後,林仙兒看著那龐大的院子,簡直就像是自立門戶了一樣,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要多排場有多排場。
當年沈月華住在碧桃院的時候,林仙兒每個月都會來一兩次,每次都摸著裡麵的各種陳設在想,等終有一日沈月華死了,這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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