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曦在外麵抱著手悠閒地數著數,她也不怕楚承慕會喊人,因為催淚珠裡被她加了讓人暫時失聲的啞藥。
再加上新房這邊沒什麼人,楚承慕過來後下人們識趣地撤走了,所以現在根本沒人知道楚承慕在遭受什麼樣的苦難。
當然他們撤走了也好,若是讓他們看到了楚承慕這般狼狽的模樣,估計他們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的。
他可是齊王,皇帝和宸妃的兒子,天啟的福星和戰神,誰不要命了敢對他做出這種事,當然除了顧知曦。
約莫過了一刻鐘,算著煙霧該散乾淨了,顧知曦才慢悠悠地推開門。
她將頭探進去,並沒看到楚承慕,但是看到了剛才粘在楚承慕衣服上的那塊板凳。
看著開著的窗戶,她揚了揚眉,看來催淚珠的威力還不小啊,這麼快就擺脫老鼠膠逃走了。
她大步跨進去,想著這家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得做點什麼才行。
剛走到床邊,她就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很強的殺氣,她沒有回頭,而是從空間掏出一把匕首,轉身後退一步猛地朝殺氣的來源刺去。
因為剛剛流了不少的眼淚,楚承慕此時的眸子猩紅無比,他很輕鬆地就躲過朝他刺過來的匕首,並且蓄起內力朝顧知曦的胸口打去。
顧知曦很清楚自己沒有內力,若受了這一掌的話隻怕不死也要殘。
她忙將身子往後靠,抬腳去踢楚承慕的手肘,楚承慕收回手,後退一步還想再出招。
顧知曦今天除了剛才吃的那幾塊糕點就沒吃其他東西了,關鍵時刻她居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餓意襲來。
她躲開楚承慕後就喊道:“你若是打死我,我保證你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楚承慕不為所動,就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狠厲的招式依舊不停地朝顧知曦攻去。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一用內力喉腔到胸腔都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因為半個時辰後你就會吐血而亡。”
這下楚承慕有了反應,他微微頓了頓,但他依舊沒有收了動作。
“你該不會覺得將我打死了還有人能救你吧,可笑!”
說完也不管楚承慕信不信,顧知曦抬手就朝著他的手臂打去。
楚承慕眼中滿是戲謔的嘲諷,心中全是不自量力四個字。
不過下一秒,他的手臂傳來一陣刺痛,他心裡大呼不妙,想抽回手,可還沒完成收回的動作他就覺得自己的手臂麻了,沒有任何知覺,緊接著被顧知曦打到手的這半邊身子都麻了。
原來顧知曦趁他不注意從空間裡取出了一隻麻醉劑放在手心攥著,又是袖子遮著,楚承慕根本沒看到她手上有東西,她也是算準了楚承慕不會躲才敢大膽地往他手臂上紮去。
楚承慕不能開口說話,但他心中詫異不已,不知道顧知曦是用了什麼暗器,竟這麼厲害。
他依舊沒給顧知曦一個眼神,自己試著運轉內力想將毒素逼出來。
可嘗試了半天都沒辦法,他的半邊身子依舊沒有任何知覺。
這時他發現自己能開口說話了:“你給本王下了什麼毒?”
從他的話語裡不難聽出此時他很震怒,像一隻蟄伏在黑夜裡隨時能撲上來將人咬死的獅子。
不過顧知曦可不怕他,但她同時也不敢小覷了麵前的男人,她能感覺得到楚承慕的內力深不可測,也知道剛才他對自己出手時招招是殺招。
“不是什麼劇毒,不過足以讓你下半生都在輪椅上度過,”她輕飄飄地說出這些極具威脅意味的話,“當然你不信的話也可以試著找人解毒,不過解不解得了就不一定了。”
楚承慕從未這麼憋屈過,今天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丟臉的一天。
看著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他真想與她同歸於儘,奈何他現在已經是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麻木的感覺比剛才還要明顯了。
他忍著怒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想怎樣?”
顧知曦撩了撩頭發:“我不想怎樣,不過是看王爺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我就想報複一下。”
楚承慕氣得胸口疼:“你……”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平複自己此時的怒火。
“你就不怕本王將你殺了!”
“我說王爺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威脅我呢,你就不怕我殺了你?你是王爺又怎樣,反正我是傻子,殺了你難道皇上還會將我抄家滅族,頂多將我淩遲處以極刑罷了。”
楚承慕被顧知曦這種發言震驚到了,竟有人不顧自己的死活堂而皇之地威脅自己。
還不等他說話顧知曦又開口了:“不過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王爺答應我今晚的事就此揭過,我立馬給你解毒。”
顧知曦當然不想和楚承慕鬨僵,畢竟在她回不去現代的日子裡她都還要借住在人家這裡。
楚承慕都給氣笑了:“還真是大言不慚,你敢這樣羞辱本王,還讓本王就此揭過?”
顧知曦露出一個十分嫌棄的眼神:“是我羞辱你嗎?是你先在眾人麵前讓我出醜的吧,剛才也是你先動手的吧,你怎麼好意思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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