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般著急這個宮女,莫非她是你派來的?”顧知曦的話很直白,幾乎是打得皇後措手不及。
皇後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沒有任何證據就這般汙蔑她,你們莫不是將這裡當成齊王府了?”
“行了,皇後彆在這大呼小叫的了,宸妃才剛醒,經不住你這般吵嚷。”
皇帝一開口,皇後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下來。
她朝皇帝福了福身子,“臣妾隻是擔心她們冤枉了好人,這才有些激進了,皇上恕罪。”
皇帝擺了擺手,“忙碌了一早,皇後也歇歇吧,朕相信他們會查出凶手。”
然後才看向顧知曦:“方才你說有證據,朕倒要看看,你拿出的是什麼證據。”
“娘娘所中之毒叫雲涎,這種毒遇到白礬會散發出一股類似沉香的氣味。”
顧知曦說完小宮女下意識將手握緊縮進袖子裡。
楚承慕見狀沉聲開口:“成鋒。”
成鋒會意,上前一把將小宮女的手扯了出來,片刻後他回稟道:“皇上,顧神醫說得沒錯。”
宸妃的臉色很差,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平時對自己宮裡的人都格外的親厚,出手也特彆大方,她宮裡的下人平時對她也很尊敬,所以她有些不相信這些人會背叛她。
“沉香在宮裡很常見,尤其宸妃娘娘身子不好,宮裡更是常年點著沉香,焉知這小宮女不是剛點了沉香呢?”
說話的是剛才附和皇後的另一個太醫。
“你當個太醫不知道給自己治治耳朵嗎?都說了是類似沉香味,你在這杠什麼?”
這人一看就是皇後安排來的,顧知曦對他可沒好臉色。
太醫被噎了一下,臉色難看,“粗俗!”
即使顧知曦這般無禮,皇帝也沒說一句話,就說明他默認了顧知曦這些推斷。
所以這個禦醫才不敢再多說。
在其他人眼中就覺得這小神醫有些目中無人,竟不顧及皇上的麵子,難道是大有來頭?
“顧神醫說的這味藥老夫也聽說過,但從未見過,這種毒極其稀有,它治療有些病是良藥,但盲目使用就是劇毒,娘娘怎麼會中這種毒?”
提到醫術上的話題,韓院首可太樂意接茬了。
“這就要問問她了,”顧知曦指著地上跪著的小宮女。
小宮女哆哆嗦嗦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抬頭,手指也一直蜷縮著不敢伸出來。
“你還不交代嗎?還是要等受刑後,皮肉翻飛,五官模糊,等白森森的骨頭露出來後你才肯說?”
作為頂級特工,前世顧知曦審訊過很多人,眼前這個小宮女,顧知曦一眼就知道,這樣的不用審,放放狠話她或許就招了。
果不其然,顧知曦話落沒多久小宮女就對著皇帝和宸妃磕起了頭。
“皇上饒命,娘娘饒命,都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繪春讓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受她指使啊。”
皇後在聽到這話後麵色大變,剛才聽到顧知曦說出雲涎的時候,她心裡就很慌了。
“賤婢,你可知汙蔑了本宮的人是何下場!”皇後出言威脅小宮女。
小宮女忙不迭地磕頭:“娘娘,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奴婢這裡還有繪春給的銀錢和鐲子。”
“皇後娘娘這麼急著威脅她,莫非此事你也知情?”顧知曦抓住話頭問出了犀利的問題。
皇後故作鎮定地回道:當著皇上的麵,你也敢汙蔑本宮?”
顧知曦絲毫不懼:“若皇後娘娘不知情,還請你不要擾亂我們查問毒害宸妃娘娘的凶手的思路。”
皇帝一直沉著臉,不發一言,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他此時的心情糟糕透頂。
看著皇帝的臉色,皇後也不敢說話,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她對皇帝的性情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些的。
最終皇後隻能咬牙扇了旁邊的繪春一巴掌:“怎麼回事,你的東西怎麼會在她那裡!”
繪春剛才一直低著頭,被打後她才匆忙跪到了皇帝跟前:“皇上饒命,奴婢的鐲子前陣子就丟了,定是她偷了去,現在才來陷害奴婢。”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給我的,還有毒害娘娘的藥,也是你給我的,”小宮女一口咬定就是繪春讓她做的。
顧知曦看著她們狡辯,但沒有插嘴,而是看向一旁的太醫:“這位太醫,這出戲好看嗎,你要不要也說說,要不要我和大家說說雲涎的來曆啊?”
剛才反駁顧知曦的禦醫心裡慌得不行,他還想狡辯,就聽韓院首道:“說起來,趙顯家裡就是做藥材生意的,太醫院的藥都是你家藥鋪供給的吧?”
有了韓院首這句話,趙禦醫再也說不出話來,嘴巴張了又合很多次,然後將求助的眼神看向皇後。
皇後被他這一眼看得起了一身冷汗,這麼多人看著,她連威脅的眼神都不敢給。
在眾人眼中趙禦醫這就是默認了。
畢竟這些藥材的出入可都有記錄的,尤其雲涎還是稀有藥材,一查很容易知道是誰拿進宮的。
到了這一步,繪春知道瞞不住了,她滿含深意地看了皇後一眼,然後重重地朝皇帝磕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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