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此話一出，眾人像看傻子似的看著皇後。
齊王妃才剛幫天啟不費吹灰之力地拿下了北疆的幾座城池，皇後這時候告她的狀，沒事吧？
“父皇，說起這個，您要為兒臣做主啊，皇後娘娘為了袒護北疆公主，居然要讓一群老嬤嬤打我，嗚嗚嗚嗚……”
顧知曦又演了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好，還想倒打你姑奶奶一耙。
“皇上，齊王妃無視宮規，當著臣妾的麵將臣妾貼身嬤嬤的手砸爛，還將臣妾的寢宮也砸了，臣妾說了她幾句，她還連本宮也要一起打，再不處罰，齊王妃怕不是要將整個皇宮都掀了。”
皇後說得振振有詞，似乎顧知曦是多麼十惡不赦的惡人一般。
“說起來朕還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提到皇後的寢宮，皇帝也覺得顧知曦太過分了。
“父皇，兒臣哪敢對皇後娘娘的人動手，皇後娘娘為了維護北疆公主要打兒臣，兒臣為了天啟百姓不願屈服，便做了一番掙紮，誰知娘娘竟直接讓侍衛來抓我，說要打死兒臣還，還留幾個嬤嬤看門，不讓兒臣逃出去，兒臣心裡害怕，慌不擇路下才在皇後宮裡逃了起來，那些侍衛聽了娘娘的話，不管不顧地想抓到兒臣，人一多，將娘娘宮裡的東西碰倒了才砸到那個嬤嬤的，現在皇後娘娘居然說是兒臣故意砸的，兒臣冤枉啊！”
說完顧知曦又抽泣了起來，剛才向北疆人要地契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
“齊王妃，你敢說賴嬤嬤的手不是你用錘子砸斷的嗎！”
皇後氣糊塗了，沒聽進去顧知曦前半段說的話，就隻聽到寢宮是因為侍衛抓顧知曦才攪亂的。
顧知曦往後縮了縮，那種被嚇到而不知所措的樣子被她表演得淋漓儘致。
就連楚承慕都再次心疼，忙上前護住她，眼神冷冽地看著皇後：
“曦兒才剛被北疆公主嚇到，皇後轉頭就幫著北疆公主欺負她是何意？她都已經說了是為天下百姓才對北疆公主出手，你為何還要幫著北疆人？”
楚承慕一席話全都說在了點子上，一國皇後隻知道向著外人，是何居心，引人深思。
剛才皇帝聽了顧知曦的講述臉色就沉了下來，現在楚承慕說完，他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剛得到幾座城池的喜悅。
“皇上，臣妾不是偏幫北疆公主，是齊王妃對臣妾不敬，臣妾才罰她的，當時她直接用一把很大的錘子打人，臣妾若不叫侍衛來，哪能躲得過去。”
皇後趕忙辯解，語畢又對身後的人道：“來人，去將齊王妃方才拿的錘子找來。”
皇帝一直沉著臉沒說話，本來喜悅的心情現在被吵得頭都有些疼了。
很快，去找錘子的人回來了，隻是他手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娘娘，錘子……不見了。”
小太監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生怕皇後怪罪自己。
皇後雖然覺得奇怪，卻依舊保持著冷靜：“皇上，剛才齊王妃的確是拿著一把錘子……”
“朕算是聽明白了，齊王妃毀了皇後的寢宮確實過分，可事出有因，她也是為了守護天啟的尊嚴，既然你們都有錯，那修寢宮的銀錢你們各出一半吧。”
看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皇帝給出了決斷。
“父皇，皇後娘娘不知聽了誰的唆使，才會認為是兒臣的錯，一心想要處罰兒臣，兒臣實在冤枉啊。”
顧知曦看出來了，皇帝要顧及自己的麵子，不可能為皇後維護北疆公主之事做出什麼重罰的了，但想要她出錢，那是不可能的。
皇帝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看著皇後：“皇後當時為何沒查清楚事情原委就責罰齊王妃？”
“是白小姐和娘娘說兒臣打了北疆公主，要求娘娘為北疆公主做主，皇後娘娘許是顧忌兩國交好，才會一時衝動。”
顧知曦這番話既全了皇帝想要維護皇室的顏麵，幫皇後說了好話，也說明白了自己一開始會被罰的原因。
白凝霜一直不敢說話，極力將自己隱藏在後麵，試圖做個透明人，但顧知曦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皇上，臣女……臣女也是無心之失，當時的情況太過複雜，臣女一心急著維護兩個的顏麵，所以……”白凝霜著急辯解，說話時嘴唇都有些顫抖。
皇帝撩起眼皮看了白凝霜一眼：“既然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那皇後的寢宮便由你出銀修繕，另外，往後若是沒有什麼要事，你還是彆進宮來了。”
皇帝直接宣判了結果，絲毫不給彆人辯解的機會，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煩了。
“齊王妃助天啟拿下北疆五座城池有功，想要什麼賞賜？”
皇帝剛才就想說這件事了，畢竟和五座城池比起來，皇後寢宮被砸簡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
顧知曦是個識趣的人，她知道這種情形不能再抓著那個問題不放。
“父皇，兒臣還沒想好，能將這個賞賜暫存在您那嗎？”顧知曦恢複了那個笑嘻嘻的表情。
皇帝有些無奈，也就這傻兒媳敢這麼跟自己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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