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事真的非同小可,關乎到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
楚承慕的語氣十分嚴肅,皇帝也知道自家兒子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兒臣在追查皇陵一事時,兒臣的人在白尚書家的一個舊院子裡發現了一個通往郊外懸崖的密道,那座山已經被掏空,裡麵有人養了近兩萬的私兵。”
楚承慕話剛說完,皇帝一時間竟有些沒反應過來,負著手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楚承慕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皇帝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他將目光看向顧知曦,頗有一種我們要說正事,你先出去的感覺。
“父皇,此事還是王妃查到的,”楚承慕的話已經從側麵提醒皇帝顧知曦不是傻子。
“你的王妃?她……”
“父皇,您彆看我,兒臣總不能傻一輩子吧?”彆人都害怕皇帝,顧知曦可不怕。
皇帝欲言又止,現在可不是探討顧知曦傻不傻的時候。
“父皇,兒臣帶人從密道裡看過了,他們還綁了不少孩子想培養暗衛,他們的謀劃絕非一日之功。”
顧知曦提醒皇帝正事要緊。
皇帝的臉色從沒有這般難看過,“你們說是白尚書家的院子,那有沒有查出是誰養的私兵?”
“暫時沒有,父皇,兒臣和王妃之所以來找您說這件事,是因為他們的計劃會在祭祀大典那日實施。”
顧知曦也接話道:“沒錯,他們盜皇陵根本就是想轉移朝堂上的注意力,目的就是祭祀大典那天他們要做的事。”
“是白家做的?”顯然皇帝有著和顧知曦他們一樣的疑問。
“兒臣查到皇陵被盜與白家有關,至於養私兵的事,兒臣也是剛查到,暫時不知道參與的人有哪些。”
“豈有此理,看來是朕平日裡對他們太過放縱,才會讓他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的語氣中已經帶上殺意。
沒有哪個皇帝知道自己的江山被外人惦記還能穩坐如鐘的。
顧知曦見皇帝動怒,忙開口勸解:“父皇稍安勿躁,眼下離祭祀還有二十多天,一切都還來得及。”
皇帝和楚承慕的視線齊齊落在顧知曦身上。
“既然他們戲台子都搭好了,父皇您是主角,不登場怎麼行。”
皇帝臉色有些古怪:“你的意思是要朕裝不知道嗎?”
楚承慕沒有開口,他知道顧知曦有能力,也想聽聽顧知曦的想法。
“眼下敵人在暗我在明,若現在就咱們就有所行動的話抓住的也隻會是一群替死鬼,倒不如等到祭祀那日他們全都跳出來咱們好一鍋端了。”
皇帝蹙著眉想了想,眼下隻有二十來天,的確這個方法是最可靠的,但也是最冒險的。
“這麼說來,你心中已有計策?”皇帝現在隻覺得自己真是一點都看不懂這個兒媳婦,難道她一直以來都在裝傻子?
“兒臣的想法就是甕中捉鱉,不知父皇意下如何?”顧知曦表現得從容淡定,站在那裡和皇帝說話的氣質跟楚承慕還真十分般配。
“父皇,兒臣也認為王妃說的法子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不僅能直接抓到證據,更能將逆賊一網打儘。”
楚承慕也趕緊附和顧知曦的話。
皇帝想了想最終點頭道:“眼下局勢這般,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那你們有何準備?”
然後顧知曦將自己的計劃和皇帝說了,歸根結底就是幾人就當這件事情他們都毫不知情。
楚承慕繼續為皇陵被盜的事著急上火,隻不過一切變動都得在暗中進行,而且不能露出一點破綻。
兩人從皇宮出來就在宮門口遇到一個十分莽撞的人,還差點撞到兩人。
顧知曦皺著眉頭看著這人離開的方向,楚承慕不解地看著她道:“你在看什麼?”
“這個人好奇怪,他身上有股很奇怪的氣味,就好像在哪裡聞到過,”顧知曦收回目光看著楚承慕。
“什麼氣味?可否能判斷出來?”楚承慕又問道。
顧知曦覺得這個氣味很奇怪,他衣服上濃重的熏香味就好像是為了掩蓋什麼似的。
“這人是誰啊?”顧知曦沒有回答楚承慕,而是反問道。
“靖遠侯蕭致,和白家走得挺近的。”
顧知曦猛地看向楚承慕,她想到那個氣味是怎麼回事了,“走,咱們回去說。”
楚承慕察覺到蕭致這人有貓膩,二話不說加快腳步上了馬車。
“王妃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馬上行駛到一半,楚承慕開口問道。
顧知曦臉色十分嚴肅:“蕭致身上有一股很濃的沉香的氣味,沉香本身氣味就比較濃,但他身上的氣味濃得有些不正常,似乎是在掩飾某種其它的氣味。”
楚承慕也瞬間就想明白顧知曦的話,“亂墳崗的屍臭!”
顧知曦點頭,“沒錯,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作為一個醫者,顧知曦有著十分敏銳的嗅覺,一般人察覺不到的氣味她隻需用鼻子一嗅就能準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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