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頭部完全缺失,頸部有明顯的切割痕跡,未見其他顯著外部損傷。解剖顯示大腦、脊髓和頸部骨骼均受到嚴重損傷,未見其他內部疾病或損傷。
死亡原因同彭玉蓮一樣是由於頭部被完全砍掉,導致大量出血和創傷性休克死亡。”
“儘管被冷凍的屍體可能會影響死亡時間的準確性,但通過綜合考慮屍僵、屍斑和屍溫的情況,仍然可以估計出一個大致的死亡時間範圍,楚瑩死亡時間應在彭玉蓮之後不久。”
“凶器上另一組血跡經過比對,證實是地下室的受害者。”
池桑將手中的屍檢報告遞給江陌,“凶器上的指紋經過比對也不是張申的。”
“多謝!”江陌接過道謝。
“江隊,東臨那邊來消息了,東臨市的公立和私立醫院無精症患者實在是太多了。經過初步篩選,符合年紀人的人也有不少。”周意緊皺著眉頭。
池桑,“無精症約占男性不育症患者的1520,病因繁多,概括起來分為兩大類。
一是睾丸本身功能障礙,稱為原發性無精子症或非梗阻性無精症。
二是睾丸生精功能正常,但因輸精管道阻塞,精子無法排出體外,稱為梗阻性無精症引。
不管八年前還是八年後,凶手的精液裡都沒有提取到dna,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凶手的睾丸本身功能障礙是原發性無精症。而原發性無精症患者占男性人群的比例極低。”她接著說道。
周意大喜,經過池法醫這麼一分析,凶手的範圍就縮小了不少。
江陌立即打了通電話。
池桑則轉身回到隔壁辦公室,卻接到了霍庭幸的電話。
“霍大律師最近這麼閒?”
“不管多忙,我每天不是都給你打電話嗎,小沒良心的。”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清朗又帶著幾分戲謔笑意的年輕男聲。
“上班時間給我打電話可不是你的一貫風格,有話直說,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我?”
顯然,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來電,她心中已有幾分預料。
對方似乎早料到她會如此反應,輕笑一聲後接著說道:“果然還是殷殷最了解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場離婚官司。
當事人的哥哥在鶴泉市承包了一項工程項目,但這兩天卻怎麼都聯係不上人。
委托人知道你正好在鶴泉市工作,所以就拜托我問問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過去查看一下情況。”
她爽快答應下來:“行,具體地址發給我,如果距離不算太遠的話,等會兒午休的時間我可以抽空過去看看。”
她腦中忽然閃過一絲念頭——江隊此前曾對凶手的職業有所猜測。
於是,她追問道:“哥,上次聽你說起過,他對外甥比對自己親生兒子還好,是不是存在某些特殊的原因?”
麵對突如其來的追問,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明顯愣了一下。
要知道,殷殷向來不是那種喜歡打聽閒事、刨根問底的人。
今天著實有些反常,沉默數秒之後,他終於開口回答:“據我所知,她的哥哥患有無精症,也就是說,他們家的孩子實際上是通過供精生的。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格外疼愛外甥吧。”
“哥,他叫什麼名字?等會兒見到人了,總不能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吧。”池桑問道。
“地址和姓名我微信發你,我這邊忙,先掛了。”
掛斷電話,霍庭幸快速的打字發出消息。
池桑掏出手機,迅速點開微信,然後一路小跑著衝進了刑偵支隊的辦公室。
一進門,她徑直走到江陌麵前,語氣急促地說道:“江隊,幫忙查一下這個名字是否在醫院的名單裡。”
她用手指向自己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名字。
江陌定睛一看,回道:“周禮德……好像確實有這麼個人。根據記錄,他在醫院就診時間恰好就是第一起案件發生前一個禮拜。”
聽到這裡,池桑的眼睛一亮,連忙催促道:“那還等什麼,我知道他家住哪兒。”
話音未落,她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抓住江陌的胳膊,拉著他就往門外走。
刹那間,白皙纖細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肌膚,一股涼意從手臂傳來,江陌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目光正好落在那隻與自己膚色形成強烈對比的手上。
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池桑稍稍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又若無其事地鬆開了手。
然而,剛才那短暫的接觸卻仿佛在兩人之間留下了一絲微妙的氛圍。
小組其他成員陸陸續續地上了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疑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池法醫是怎麼發現嫌疑人的?
大家紛紛交頭接耳。
她從副駕駛上扭過頭來,對著後座上的眾人簡明扼要地解釋道:“其實很簡單,通過現場留下的一些線索以及江隊的推測,大致鎖定嫌疑人的範圍。”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門前。
這座小院顯得格外寧靜,周圍綠樹成蔭,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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