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一臉的心虛模樣,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她在家中突然暈倒之後,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警察局內。
此時的她心裡很清楚,事情已然敗露,再怎麼狡辯也是無濟於事。
她索性大聲嚷嚷起來:“是我給那個女警下的藥,這件事和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要抓人就抓我吧!”
江陌用審視的目光緊盯著她。
她心中不禁有些發毛,但還是梗著脖子繼續嘴硬道:“誰叫那個女警察長得漂亮!我兒子的學校肯定沒有好看的女生,所以他才會被男生吸引。我這樣做隻是想刺激刺激他而已!”
說著說著,她又想起暈倒之前親眼目睹兒子被那個女警狠狠收拾的情景,不由得心急如焚,連忙追問:“我的兒子現在在哪兒?我要告你們這些警察,竟然公然毆打人民群眾!”
麵對蔣家慧的胡攪蠻纏,江陌並沒有絲毫的理會,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案發當晚8點鐘左右的時候,蔣天逸究竟在哪裡?”
蔣家慧眼神飄忽不定,言辭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不知道,可能在房間裡打遊戲又或者跟朋友們出去玩了。”
她那明顯躲閃的態度讓人難以相信她說的話。
江陌麵色冷峻,一雙仿若寒冰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近乎麻木的淡漠。
他盯著蔣家慧,聲音低沉地喝道:“想清楚了再回答!”
蔣家慧心中愈發惶恐不安,她深知自己若是說錯一句話,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緊閉雙唇,不再言語,隻是默默地低下頭去。
另一邊付鶴年迅速行動起來,成功調取了位於蔣家門口那條道路上唯一的監控錄像。
畫麵清晰地顯示出,在案發當晚,蔣天逸神色驚慌失措、腳步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家中。
儘管這段監控並不能確鑿無疑地證明蔣天逸就是真凶,但至少可以說明他存在重大作案嫌疑。
齊母滿懷悲痛再三懇求江陌能夠允許她進入隔離室見一見齊山。
最終江陌同意了齊母的請求。
齊山低垂著頭顱,始終不敢抬起頭來正視她的目光。
整個房間彌漫著壓抑沉悶的氛圍,令人窒息。
齊母已然接納了全部的事實,那張向來麵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卻透露出一種決然,那是為自己的兒子尋找真相的決心。
每一個字字字泣血從她口中吐出:“齊山,我捫心自問從未有過絲毫對不住你的地方。這些年來,我全心全意地照顧,你們一家老小。
可你呢?你精心設局來害我,你為什麼如此狠毒,要將我的孩子置於死地?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他可是整整叫了你十八年的爸爸呀!你怎能狠下心腸殺害他!”
齊山抱住頭,痛苦地嚎啕大哭起來,整個人都顯得無比悔恨和自責。
“我沒有殺他,真的沒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就是個混賬東西!我簡直禽獸不如!但是,我真的沒有殺他呀!”齊山聲嘶力竭地喊道。
他隻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兒子臨死前那一雙滿含絕望與難以置信的眼睛。
每每想到此處,他的心就如同被千萬把利刃狠狠地刺穿,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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