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白尚書回府,天色已晚,林晉珩便急匆匆地趕來裝出一副擔心的神色道:“珞清,你感覺怎麼樣,我辦完公事,聽到你在嶽母家暈倒的事情,就急忙趕過來了。”
白珞清搖搖頭,今日失去和爹商量和離的機會了,隻能另想法子。
林晉珩閃過一絲得意繼續說著:“我辦完公事回來,聽同僚說起,嶽父大人明日便要啟程前往黎河府當知府了。”
“什麼?”白珞清心裡暗暗說了句不好,她還想著和白尚書說和離的事情,可明日白尚書就要走了,她根本來不及與白尚書商量,聖上為何要將父親調離京城?
“珞兒,不如今夜就留在府中,彆回去了。”白夫人是緊緊地攥著白珞清的玉手不想鬆開,生怕一鬆開,白珞清就會不見了一般。
林晉珩溫潤儒和地笑道:“嶽母大人,還怕小婿照顧不好珞清嗎,您老放心,要是珞清少了一根頭發,拿我是問。”
“娘,沒事的,要是想我了,就喚申嬤嬤去侍郎府找我,我隨叫隨到。”白珞清不舍地一步三回頭地看著白夫人,最終還是彆過臉踏上馬車。
出府後,萬兒和小雲緊跟白珞清身後。讓林晉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白珞清抬眼看向林晉珩,她在想楚三公子與林晉珩的關係,前世並沒有見到楚三公子與林晉珩有任何來往的跡象。
馬車內。
林晉珩也在看白珞清,他在想那個萬兒丫鬟對白珞清的用處,這兩個丫鬟,白珞清似乎更關心小雲,她會讓小雲坐進馬車內,卻沒讓那個萬兒丫鬟坐進來,他想得入神。
見白珞清看向他,他溫和地一笑問道:“珞清,你今日怎麼會暈倒呢?”
“林大哥,我聽聞永嘉侯爺的世子已經過世了,我們該備份薄禮前去。”白珞清儘量維持著自己平緩的語調,讓林晉珩聽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珞清,你有心了。”林晉珩試圖從白珞清的臉上看出不同尋常的神色,但白珞清一直都不失禮貌地微笑著。
也許是他多心了,白珞清雖與楚灝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白珞清早已嫁入林府,就算有再多的情意,也經不起楚灝澄從來都沒有逾越過禮節來找過白珞清。
當年若不是他做了兩手準備,怎麼能拆散這對有情人,讓他娶到白珞清,自從當了尚書府的女婿,那些從前看不起他的人,一個個都過來阿諛奉承,背地裡罵他貪權富貴,娶了傻千金,還不是一樣要在他麵前奴顏婢膝。
“珞清,你我已成婚一年有餘,何必叫得這麼生疏呢,”林晉珩有些不快,自從白珞清恢複正常以後,他就發現白珞清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喊他晉珩哥哥了,稱呼換成了最初她還沒癡傻的時候“你彆怨恨我,我當初也是怕你受人欺負,才敢求親的,我並不是有心要拆散你和楚灝澄的。”
白珞清心裡一痛,表麵上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道:“林大哥,你對我的恩德,我會銘記於心。”白珞清恨恨地想到,她會銘記於心到親手了結林晉珩。
“那就好,等你什麼時候肯接受我了,我再搬回潭竹院住,目前我就先睡在書齋。”林晉珩話裡話外仿佛都是在為白珞清考慮:“畢竟,你才剛從癡病裡醒過來,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多謝林大哥對我的關心,我有一事要問你,”白珞清頓了頓,壓低嗓子說道,“林大哥可知道缺耳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