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嬤嬤站在尚未修繕好的海心閣門口,手中捧著一壇酒,她左右為難,到底該不該把這壇酒送給白珞清。
恰好此時趙嬤嬤從此經過,趙嬤嬤見那壇酒竟是上好的女兒紅,心想這個衛嬤嬤從來都沒有孝敬過她什麼好東西,不如借口將她那壇好酒要走,送給林老夫人。
最近她三番兩次設下的計策都成了無用功,林老夫人也好酒,隻是礙於少爺不許她喝酒,她才收起好酒的性子。
“衛嬤嬤,你這是要上哪去?”趙嬤嬤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對衛嬤嬤說道。
“沒,沒去哪。”衛嬤嬤嚇了一跳,趕緊將那壇女兒紅藏在身後。
“彆藏了,你那女兒紅,我早看見了,衛嬤嬤你也陪著少夫人來林府一年多了,少夫人不懂事,你這個奶娘也不懂事嗎?”趙嬤嬤神色冰冷地說道。
“趙嬤嬤,這是我外甥送來給我家小姐,說是難得一見的二十年女兒紅,趙嬤嬤,還是放我過去,讓我送給我家小姐。”衛嬤嬤急得滿頭大汗,這可不能拿給趙嬤嬤。
“衛嬤嬤,一壇酒,你都不肯拿出來,你眼裡還有老夫人嗎?若是我向少夫人說道說道,你也難辭其咎!”趙嬤嬤語氣不善,上手就將那壇女兒紅搶走。
“你不能拿走。”衛嬤嬤還要去搶,這時秋畫過來,攔住衛嬤嬤,讓趙嬤嬤先走。
秋畫看著氣急敗壞的衛嬤嬤笑道:“衛嬤嬤,就一壇酒何必跟趙嬤嬤置氣。”
“你不懂,你個小賤蹄子,光幫著外人,你是不是因為老夫人看重你,你就吃裡扒外。”衛嬤嬤氣得想要扇秋畫一巴掌,秋畫連忙避開。
“衛嬤嬤,你這話可就好笑了,吃裡扒外的,可不止我一個人,”秋畫平靜地說道,“你和蘇姑娘的事情,小姐可是早就知道了。”
“是不是你和小姐說的,你這個賤人。”衛嬤嬤上手就要去撓破秋畫的臉,被秋畫一巴掌呼了過去,衛嬤嬤坐倒在地,老淚縱橫。
“彆哭了,我來是跟你說,小姐有事找你,你哭有什麼用,你還不是兩頭受氣。”秋畫將衛嬤嬤扶起來。
衛嬤嬤的兩串眼淚還掛在老臉上,愣愣地問道:“秋畫,小姐找我乾什麼?”
“你好自為之,要懂得審時度勢,小姐可不比從前了,若是要想活命,就該換個大腿抱。”秋畫深知這種後宅的規矩,衛嬤嬤是待在白尚書府裡,忘了彆的後宅可不像尚書府,白尚書馭下有道,下人們之間沒那麼多心機互鬥。
“秋畫,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對小姐可是忠心耿耿的。”衛嬤嬤還想狡辯幾句,她可不信白珞清會輕易放過她,不如抵死不承認,才能換來平安無事。
“衛嬤嬤,我言儘於此,後麵可彆怪我沒提醒過你。”秋畫自視比這老太婆要聰明百倍,人要懂得見風使舵,學會站隊。
像小雲那種死腦筋的不可取,像衛嬤嬤這樣一條路走到黑的,也不可取,就該像她一樣,哪邊有利就站哪邊。
潭竹院。
白珞清神色一凜,其實這麼久了,她也沒打算要處置衛嬤嬤,畢竟是她從小到大的奶娘,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情分在,隻是衛嬤嬤越來越過份。
“那壇酒裡麵放了什麼?”白珞清冷冷地問跪在地上的衛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