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定時失靈了。今天更新三章。)
蓬萊丹室,長明燈焰灼燒丹液。
良久,地仙丹出爐。
丹藥帶著熱氣,梁嶽大吼一聲。
“金烏!”
“嘎!”金烏飛掠而下,一把叼走金丹。
就著熱氣吞服下去,長明燈焰的一絲火氣,在金烏體內保存。
“過來。”
金烏長到一米高,梁嶽摸著此獸的腦袋,體內真氣梳理著金烏的血脈。
金烏進步的速度很慢,不過長年累月這樣下去,定能超凡脫俗。
“不知你能否超脫壽命。”梁嶽喃喃自語。
次日,清晨。
晨曦初照,東方泛起魚肚白。
塢堡之外,人聲喧嘩。
今日是謝安石出殯的日子,上千人的送行隊伍甚是壯觀。
梁嶽與石泉子在牆上觀看這一切。
“江左風流,就此落幕。”
梁嶽見證了一個時代的落幕。
短暫的謝與馬,共天下的格局走向衰落,朝上的大事,總能映射到其他方麵。
掌控天下第一強軍的謝玄,還能順利掌握自己的權力嗎?
所以之前他讓劉充小心一點,儘量遠離權力漩渦。
謝家是頂級豪門,即便失了勢,也不會因此而喪命,最多明升暗降,回家養老。
而他的羽翼就不一樣了,繼承者必須剪除,才能掌控北府軍。
“可惜了,一代北伐英傑,就此落幕。”石泉子聲音乾澀沙啞。
“前輩似乎對北伐很是感興趣?”梁嶽問道。
“山伯,你想知道老夫的俗名嗎?”石泉子反問道。
“前輩有難處就不必說了。”
梁嶽轉身回去,他現在所想的隻有自己的名字。
梁山伯,梁山伯……
竟然是這個名字。
回到庭院,祖母曬著太陽,祖母年紀也大了,一整天也是覺多話少。
見到梁嶽過來請安,祖母疑惑道:
“嶽兒,英台最近怎麼不來了?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英台畢業回豫章老家了。”
“你真惹她生氣了?她一直住咱家不是好好的,還不快快追回來!”祖母恨不得抄起龍頭拐杖打他,“你還不操心終身大事,趕緊為梁家留個後!”
祖母愛極了這個嬌憨可愛的小姑娘,尤其是小姑娘假裝自己是大丈夫的時候,更是惹人憐愛。
祖母一直沒有點破,就這樣看著小姑娘演下去。
如今少了這麼一個姑娘,心裡空空蕩蕩的。
“嗯,下個月我會去拜訪。”
……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好詩啊,好詩!此詩為謝安石送行,也算是相得益彰。”
謝安石之死轟傳天下,其人生最後一次曲水流觴,也被人熟之。
尤其是這首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更是引發廣泛的共鳴。
梁嶽也有了一個江左狂生的名號。
當然,這個狂生的名號並沒有帶來實質性的好處,並非所有人都像謝安石一樣闊達。
有些人不喜歡狂生,覺得不太穩定,容易反噬自己;有些人喜歡,但因為外界影響,也不敢輕易招攬。
梁嶽的名聲,就這樣無法“變現”。
此舉正合他意。
狂生的出現,令不少士子找到新的賽道。
兩漢魏晉的士子喜歡表演人設,因為梁嶽出名,不少人開始學習狂生人設,結果被門閥打了個半死。
豫章郡。
山地起伏,流水蜿蜒,陰林巨樹,楩枏豫章,此郡因此得名。
鄱陽縣,此地以上乘富饒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