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理論上存在的上調可能,也將如同泡沫一般破滅,就會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開除一個公務員的程序,其繁瑣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即便是與招錄一名新公務員的流程相比,也顯得更為冗長和棘手。
理論上,任何公務員若違反了相關規定,都有可能麵臨被開除的境遇。
但實際情況卻是,這樣的操作難度極大。
除非重大過錯或者犯罪。
童立貫也不裝了,他鼻子一哼,“用不著開除。一個處分就足夠讓你守一輩子水庫。”
“什麼處分?我肩膀寬扛得住。”
“我通知你一下,本來給你議定的處分是行政記大過處分。”
說到這裡童立貫話鋒一轉,“考慮到你協助森林公安機關擒獲盜獵分子有功,功過相抵,折中處理,決定給予你記過處分。”
自己協助森林公安機關擒獲盜獵分子有功?
這真是處心積慮抹殺自己的功勞!
童立貫繼續道:“記過處分考驗期一年。比起記大過來,經濟上也減少了幾萬元損失。”
“這是組織上對你的寬容。”
江昭陽的火氣騰地躥了出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屑與憤怒,“我不要這個寬容,你還是維持原判吧。”
童立貫冷冷道:“寬不寬容這是鎮黨委的事。我隻是通知你一下。”
“明天到鎮機關來一下,在處分決定書上簽字。”
江昭陽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不去!這種屈辱的寬容,我江昭陽才不稀罕要!”
“你們還是維持原判,給我記個大過算了!”
他“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對於這個童立貫,江昭陽心裡厭惡至極。
在他眼中,童立貫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變色龍。
之前對自己笑臉相迎,問寒問暖,熱情得仿佛要把自己當作親兄弟一般。
然而,一旦風向一轉,這家夥立刻就變了臉,冷若冰霜,讓人如墜冰窖。
他與何狄有得一比,隻不過一人囂張跋扈,一人陰險狡詐一些。
第二天,江昭陽沒有去鎮機關簽字。
他本以為童立貫會再次打來電話催促,甚至可能會威脅他什麼。
隻是讓他納悶的事,童立貫沒有電話來。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了室內的寧靜。
他不由得一驚,心中暗想:童立貫這家夥不直接撥打辦公室座機,今兒個改打自己的手機了?
然而,他一看手機,出乎意料的是母親的來電。
他迅速接起了電話。
耳邊隨即傳來了母親周靜那熟悉而又充滿喜悅的聲音:“兒子,告訴你一個喜訊!”
江昭陽的心跳瞬間加速,一種難以言喻的預感湧上心頭:“爸回來了?”
他的聲音裡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與期盼。
“是的!”
“市紀委沒有查出你爸的問題。不得不放人!”
說到這裡,周靜又告訴了他一個重要問題信息,“張超森掀起的第二波反腐浪潮,也被上麵製止了。”
“是新來的縣委書記出手了嗎?”
“不清楚具體是誰,但確實有一股力量在阻止這一切。”周靜的回答中帶著幾分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