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既要養活一大家子,又要花錢給李老頭跟李老頭住院買藥,還要麵對嫁出去的小姑子以及已經成家的小叔子,時不時的回來打秋風。
所以冷秋月根本拿不出多餘的錢給李誌澤報輔導班。
實在沒辦法,冷秋月隻好晚上跟了李誌澤一起學,從初中到高中的知識,冷秋月可以說是一點不落的學了一遍,各種練習題也都做了一遍。
以至於後來李誌澤的大兒子上學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個沒有時間輔導兒子,都是冷秋月這個做奶奶的戴著老花鏡輔導孫子學習,從小學再到初中,都是冷秋月這個做奶奶的輔導的。
所以冷秋月自認書上的知識她一點都沒落下。
見冷秋月如此的注定,冷建國跟張鳳珍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懷疑。
不是他們不肯相信自己妹妹,實在是一個高中都沒讀一天的人突然說要考大學,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冷秋月笑著繼續說:“哥,嫂子,你們也不用擔心學費的問題,學費我能賺,而且,我還能邊工邊讀。”
冷建國跟張鳳珍再次對視一眼,心想自家妹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淨說些胡話。
他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姑娘,咋賺學費啊。
想到這裡,冷建國抬手試了試冷秋月的額頭。
不會是還發著燒,燒傻了吧?
冷秋月拿下哥哥的手,笑著說:“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能行。”
上輩子,冷秋月一嫁給李建剛就開始為生計發愁,為了能讓全家吃飽飯,她可是什麼費勁了心思,最後從一位老大娘那裡學了做豆花跟炸油條的手藝。
經過她的反複改良,她做的豆花,配上她特製的鹵子,香、鹹、鮮嫩。
油條更是外酥裡嫩,咬一口不見任何油跡,卻香脆可口,在當時的小縣城裡算得上一絕。
很多住的遠的人一大早就騎著自行車專門去買她的豆花跟油條。
想到這裡,冷秋月拉著張鳳珍的手問:“嫂子,你不是愛吃香油果子嗎,走,我做給你吃。”
他們村裡的人都叫油條為香油果子。
張鳳珍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我滴個親娘啊,小妹,你還會做香油果子?你這是跟誰學的本領啊。”
如今這個年代物資還是很匱乏的。
尤其是食用油跟精白麵,在農村那都是極其稀罕的東西。
彆說平常了,就是過年也沒幾家能炸油條。
那得費多少油啊。
所以大家頂多在過年的時候,趕集買半斤油條犒勞一下一家老小。
誰家沒事在家炸油條啊。
正是想到了這些,張鳳珍笑著說,“小妹,這香油果子咱就不用多了,家裡就剩兩斤油了,還要留著過年用呢,經不起這麼折騰。”
冷秋月笑著說:“嫂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咱家的白麵跟油都拿出來吧,今天咱們就先做一會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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