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湖,波瀾壯闊,宛如一塊巨大的翡翠,鑲嵌在伊祁城的中心。湖麵寬廣,幾乎占據了伊祁城一半的麵積,一眼望去,碧波蕩漾,水天一色。在晴朗的日子裡,湖水波光粼粼,倒映著天空的湛藍,如同無數顆碎鑽散落在湖麵;而在雨天,湖麵上雲霧繚繞,遠處的山峰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水墨畫卷。
伊祁湖的美景吸引了無數文人墨客,他們在此流連忘返,留下了無數讚美其空靈之美的詩篇,這些詩篇代代相傳,使得伊祁湖聲名遠播,也讓更多人記住了這座因湖而聞名的城市——伊祁城。秋天的伊祁湖,波光粼粼,儘管涼風吹在身上有著微微的寒意,可在秋日的陽光下,伊祁湖湖堤四周依舊熱鬨,在這伊祁湖的美景中儘情娛樂。
在伊祁湖這如畫的美景中,卻有著一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少年。他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衫,更顯得臉色蒼白,仿佛久病未愈。
少年的嘴唇單薄,唇上剛剛冒出些許茸毛,昭示著他的年紀尚輕。或許是疾病纏身,他眼神中缺少神采,眼窩也微微凹陷,顯得有些憔悴。可就是這樣一副病態的模樣,那雙原本無神的眸子,卻一直盯著來來往往的少女。每當有穿著清涼、露出白皙大腿的女子走過時,少年的眼中便會難得地閃過一絲光彩,仿佛枯木逢春。他背靠著一棵楊柳,有一搭沒一搭地打量著來往的少女,倒顯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嘖嘖,三年不見,伊祁城真是人才輩出啊!”少年望著來來往往的女子,目光中帶著一絲欣賞,又帶著一絲玩味;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過往的少女,眼神在她們窈窕的身姿上流連,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伊祁城的女子,比起三年前,可是多了不少姿色出眾的啊!”他低聲感歎,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然而,少年的目光卻引起了不少秀美女子的反感。她們紛紛皺起眉頭,露出厭惡之色,加快腳步避開他。有的女子甚至掩著口鼻,似乎生怕沾染上什麼汙穢之氣。
看到這一幕,少年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自嘲道:“唉,看來想找個知音,一起談談人生理想,吟誦幾句‘停車坐愛楓林晚’的詩句,是不可能的了。”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又帶著一絲調侃。
這時,幾個衣著光鮮的妙齡女子從少年身邊走過。她們瞥了少年一眼,然後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看,那家夥一直盯著我們看,好惡心啊!”一個女子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厭惡。
“就是,眼神那麼猥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另一個女子附和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長得有點像……”一個女子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像誰?”其他女子好奇地問道。
“像……像伊祁城的那個人渣!”那女子終於說出了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
“啊!你一說我也覺得像!難怪看著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另一個女子驚呼道。
“就是他!就是那個敗類!”其他女子也紛紛認出了少年,語氣中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幾個女子對著少年吐了口唾沫,然後匆匆離去,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會玷汙自己的眼睛。她們厭惡至極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少年的心;即使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心性早已磨練得堅韌無比,可此刻,少年的內心深處還是湧起了一股苦澀的滋味。
姬祁,一個曾遊走於浮華世界的靈魂,意外間穿越了時空的裂縫,降臨於一個他從未踏足過的奇異天地。前世的他,是都市叢林中的一隻獵豹,身為公司高管的他,以夜場為巢,聲色犬馬,放浪不羈。在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裡,他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肆意奔騰,直至那個宿命的夜晚。
那一夜,姬祁在燈紅酒綠的酒吧中,與一位豔麗的女子共舞至深夜。酒精的麻醉讓他的理智變得模糊,他帶著女子踉蹌走向房門,企圖以一場激情來結束這狂歡的夜晚。然而,命運卻在此刻開了一個玩笑,女子驚恐地避開,而姬祁則一頭撞在了堅硬的房門上,靈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穿越了時空的枷鎖,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寄生在了一個同樣名為姬祁的少年體內。
這個姬祁,與他前世的形象截然不同,仿佛是黑暗中的另一麵鏡子,映照出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麵。他保留著原主人的部分記憶,那些記憶如同鋒利的刀片,切割著他內心的每一寸角落。原主人,一個品行低劣、惡貫滿盈的存在,他的惡行幾乎超出了人類的想象。
他貪戀美色,為了一個小家庭的玉雕,不惜派人砸毀人家的房屋,強行奪走;他的隨從看上了一個女子,他竟然鼓勵隨從將其強占,這樣的行為,在他看來,竟然還算得上“品行端良”。他的惡名,如同瘟疫一般,在伊祁城中迅速蔓延,人們提起他,無不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姬祁在融合記憶的過程中,不禁對自己的前世產生了深深的愧疚。他原以為,自己前世雖然放浪,但好歹還有些聰明和家勢作為遮羞布,然而與這個姬祁相比,他覺得自己前世簡直就是個聖人。這個姬祁,不僅品行惡劣,而且性情頑劣,從不修行,整天隻知道欺男霸女,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