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僅憑一招就擊敗了一個化意境三重的武者,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這樣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恐怕隻有伊祁城那兩位傳奇人物才能夠相提並論。然而,姬祁卻同樣做到了這一點。
儘管丁寵心中早已預料到姬祁的實力要強於穀明威,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姬祁竟然會強大到如此地步,他原本以為,穀明威即便無法戰勝姬祁,也至少能夠抵擋幾招。然而,事實卻是如此殘酷,姬祁僅僅一腳踢飛鐵棍,便輕易地將穀明威打成了重傷。
“這家夥……這一年,他究竟成長到了什麼地步?”丁寵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內心更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這一年來,他日以繼夜地修煉,境界提升了不少,原本以為能夠與姬祁拉近距離,甚至超越他。可是,現在親眼目睹姬祁如此輕易地擊敗穀明威,他才知道自己與姬祁之間的差距,不是在縮小,而是在不斷擴大,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我竟然還妄想追上他……”丁寵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情緒,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唉,果然不能和他比啊。”他終於放棄了和姬祁攀比的念頭,這家夥,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打破了武館內令人窒息的寂靜。
“何來善。”姬祁平靜地喊道,仿佛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幕對他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來了!”聽到姬祁的呼喚,何來善興奮地回應道,他一路小跑著來到姬祁身邊,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何來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興奮過,他激動得臉都紅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堂堂威遠武館,在伊祁城也算得上是一方勢力,如今卻被姬祁一人打得不敢出聲,這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霸氣!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夢境之中,卻又無比真實。
“誰打了你?”姬祁的目光落在了何來善身上,語氣雖然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就打回去。”
“啊?”何來善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打你一拳,”姬祁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你就還他們十拳。”
何來善的呼吸一滯,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噤若寒蟬的威遠武館弟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激動。
“如果他們折斷了你的手臂,你就折斷他們的腿腳。”姬祁對著何來善淡淡的說道。
何來善心中的熱血洶湧澎湃,他用力地點著頭,感慨萬分。活了這麼多年,他從未像今日這般威風凜凜,氣勢淩人。他的目光移向衛新遠,隻見衛新遠的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如紙,他做夢也沒想到,威遠武館竟然擋不住姬祁的淩厲攻勢。
此刻,衛新遠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他看到何來善氣勢洶洶地向他逼近,整個人癱軟在地,開始苦苦哀求,身體不斷向後退縮,帶著哭腔喊道:“彆過來!彆過來!”
作為伊祁城的一霸,何來善自然也不是個善類。他嘿嘿冷笑,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鐵棍,狠狠地抽向衛新遠的腳。
“啊……”
一聲慘叫回蕩在大廳之中,然而何來善並未手下留情,他繼續揮舞著鐵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衛新遠的身上。
衛新遠的慘叫聲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那些曾經對何來善動過手的人,此刻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衛新遠被鐵棍打得血肉模糊,終於無法忍受,紛紛跪倒在地,向何來善和姬祁磕頭求饒。
然而,姬祁卻並未理會他們的求饒。他的目光凝視著威遠武館的中心位置,那裡懸掛著一麵牌匾,上麵金光閃閃地寫著“威遠武館”四個大字,字跡行雲流水,頗具大家風範。姬祁一步步走到牌匾前,猛地一扯,將牌匾摘了下來。
“嘩……”
眾人見狀,嚇得心驚膽戰,一個個驚愕不已,心中暗想:姬祁難道真的要砸了威遠武館嗎?還有,他知不知道這牌匾上的字是誰題寫的?但顯然,姬祁對此一無所知。
梅蔫蓉和章馨兒目瞪口呆,看著姬祁用鐵棍在牌匾上揮灑自如。姬祁手起筆落,龍飛鳳舞,不一會兒,一首詩詞便出現在牌匾之上。
“瘋了!這家夥竟然敢在這裡毀壞牌匾!還如此囂張地在上麵題詞。”眾人心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此刻才意識到姬祁的膽大包天,他竟然真的敢砸了威遠武館。
“笑舞狂歌十七年,花中行樂月中眠。我自拔劍笑蒼生,砸館方能解吾恨!”梅蔫蓉望著牌匾上的詩句,隻見其放浪灑脫中又不失霸氣,就如同這幾天她所接觸的姬祁一樣。這首詩寫得行雲流水,頗具大家風範。若是不考慮這牌匾的來曆,這行字確實寫得很好,姬祁根本不像彆人傳言的那樣一無是處。
可是……這是王上題詞的牌匾啊!姬祁竟然也把它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