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安平想用宮廷的威勢來壓迫他,姬祁心中冷笑一聲,這點小伎倆就想讓他屈服?簡直是癡人說夢。他姬祁是什麼人?當年在帝國皇城,麵對無數權貴、豪門世家的威逼利誘,他都未曾低頭,又豈會被一個小小的伊祁王國宮廷嚇到?他脊背挺直,心中毫無畏懼,甚至隱隱升起一絲不屑。一個小小的王國宮廷,也配讓他姬祁低頭?如果宮廷真的敢來找麻煩,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好了,他姬祁接著便是,他可不是嚇大的。
當然,姬祁並非狂妄自大之輩,他心中清楚,伊祁王國宮廷之中並非沒有強者。恰恰相反,宮廷之中隱藏著幾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他們已經踏入了第三個品級——先天境。
這些先天境強者,比起他現在的實力,強了不止一籌。姬祁心中暗自估量,自己與那些先天境強者之間的差距,恐怕不是一星半點。
第三品級,先天境,那是修行之路上一個重要的分水嶺,一個脫胎換骨的境界。達到先天境,便意味著將自身的濁氣轉化為先天之氣,提煉自身的元靈,使全身筋骨得到一次徹底的洗禮,如同新生一般。經曆了先天境的蛻變,整個人都將煥然一新,實力將得到質的飛躍。先天境強者可以憑借自身的元靈影響周圍的靈氣,舉手投足之間便能施展出莫大的威能。這樣的強者,對於普通人來說,簡直如同神明一般,隻能仰望。
在伊祁國,達到先天境的人屈指可數,絕對不超過五個人。而隻要達到先天境,便會被國王冊封為護國國師,地位尊崇,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與伊祁城相國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方麵,護國國師的地位還要更加尊貴。也正是因為宮廷中有這些先天境強者坐鎮,姬祁才沒有對宮廷表現出絲毫的畏懼。他相信,宮廷不至於為了損壞一塊牌匾這樣的小事,就動用護國國師這樣的底牌。隻要護國國師不出手,其他的蝦兵蟹將,他姬祁根本不放在眼裡。
先天境,也是姬祁目前的目標。他知道,唯有達到先天境,才能在彌陀山那個高手如雲的圈子裡勉強獲得一個及格的分數。
想到彌陀山,姬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那裡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也是他未來要征服的目標。
……
姬祁進入相國府後安然無恙地離開,這消息在伊祁城迅速傳開。眾人驚奇不已,議論紛紛:“姬祁連王上的牌匾都敢損壞,相國大人怎會輕易放過他?”
當然,姬祁為何進入相國府,也引起了大家的好奇。這時,何來善站出來為大家解惑,他揚言道:“姬祁不顧凶險回到伊祁城,全是為了梅蔫蓉。他從小就一直暗戀著她。”
這話從何來善口中說出,幾乎無人不信。因為何來善和姬祁從五六歲起就形影不離。既然何來善都這麼說了,那必定是確鑿無疑了。再說梅蔫蓉,本就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姬祁惦記著她,也屬正常。
姬祁暗戀梅蔫蓉的消息,如同一把烈火,點燃了年輕一輩的怒火!梅蔫蓉是他們心中的女神,怎能容忍伊祁城的一個人渣對她有非分之想?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會讓姬祁再靠近梅蔫蓉半步。
“倘若他膽敢對梅蔫蓉懷揣不軌之心,縱使身為化意境的高手,也必叫他腿骨斷裂,無法行走。”
伊祁城中的眾多傑出青年紛紛口出狂言,誓要將姬祁驅逐出境,讓他徹底打消對梅蔫蓉的念頭。
然而,姬祁對於自己在相國府邸之行後,在伊祁城的年輕一輩中掀起的軒然大波一無所知。
此刻,他正與丁寵步入王宮的大門,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參與這場驚心動魄的遊戲,他自然是不會有絲毫的遲疑與拖延。
“梅安平居然想讓你勸我答應他們一個條件?”丁寵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腦子進水了嗎?居然想出這種餿主意!”他誇張地做了個嘔吐的動作,“虧他想得出來!他以為我是誰?會任由他擺布嗎?”
丁寵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然後繼續說道:“他還真是異想天開!癡心妄想!白日做夢!”他一連用了三個成語來表達自己的不屑。隨後,他轉向姬祁,語氣變得有些低沉:“原本我帶你進宮,心裡還有點愧疚,覺得有點對不起王上。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丁寵的語氣突然變得興奮起來,“既然梅安平這麼不厚道,那我們也不用跟他客氣了!”
他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姬祁,擠眉弄眼地說道:“我們一起出手,狠狠地‘偷’了這王宮!怎麼樣?”
丁寵帶著姬祁在王宮裡輕車熟路地穿梭,仿佛在自己家裡一樣自在。姬祁看著丁寵熟練地避開巡邏的侍衛,不禁感到有些疑惑:“王上就這麼放心你?居然給了你隨意出入宮廷的權限?”
姬祁頓了頓,用一種揶揄的語氣說道:“他就不怕你這‘色棍’在宮裡惹是生非嗎?不怕你禍害他的後宮佳麗?”
丁寵聽到姬祁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王上真的這麼信任我?”他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巴不得我能看上哪個宮女,然後用強迫的手段得到她。這樣一來,他就有了我的把柄,就可以用這個來要挾我,讓我答應他的條件了。”
丁寵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他打的如意算盤真是響亮啊!可惜,他算錯了!”
丁寵挺直了腰板,一臉傲然地說道:“本少爺可是一個有原則、有立場的人!這點小小的誘惑,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宮裡的那些庸脂俗粉,怎麼能入得了本少爺的法眼呢?”
姬祁心裡暗自冷笑,對丁寵這番自誇嗤之以鼻。他覺得丁寵在女人麵前的定力簡直不堪一擊,所謂的原則和立場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丁寵之所以現在還能保持“清白之身”,完全是因為伊祁國王的昏庸無能。姬祁甚至惡意地揣測,如果伊祁國王稍微有點心計,安排一群穿著清涼的侍女對丁寵進行一番誘惑,丁寵絕對會乖乖就範。他想象著如果伊祁國王真的這麼做了,丁寵會像餓狼撲食一樣,徹底失去理智,淪陷在溫柔鄉裡。
到時候,丁寵還有什麼資格在他麵前誇誇其談?姬祁幾乎可以肯定,丁寵會瞬間變成伊祁國王的傀儡,任其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