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姬祁轉向了一條幽暗的岔路,弱水心中一動,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輕盈地尾隨而去。
她心中清楚,姬祁對這墓穴的熟悉程度遠超常人,跟著他無疑能規避許多未知的風險,占據先機。然而,弱水卻低估了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和影響力。
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身後眾多強者的目光。當她轉向那條岔路時,身後的眾人也紛紛改變了方向,追隨她的腳步而去。
在他們看來,弱水宛若神女,實力深不可測,跟著她必然能夠找到正確的道路,獲得最大的機緣。這其中,也包括那些修為高深的修行者和帝國皇子。他們原本各有打算,此刻卻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追隨弱水。
墓穴中因此出現了頗為滑稽的一幕:實力最弱的姬祁在前方帶路,而他身後卻跟著一長串修為遠超於他的強者,浩浩蕩蕩,宛如一條長龍。姬昌遠在隊伍末尾緊緊追趕著姬祁,心中殺意翻湧。
然而,隨著深入,墓穴中的煞氣愈發濃烈,侵蝕著他的身體,阻礙著他的行動。他感覺呼吸困難,腳步沉重,體內的靈力運轉也變得滯澀。反觀姬祁,卻似乎絲毫不受煞氣的影響,依舊健步如飛。
姬昌遠心中驚駭,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繼續追下去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姬祁的身影消失在幽深的墓道中,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狠狠地一腳踹在腳下的黃金上,發出一聲悶響,黃金卻紋絲不動,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
“你想躲過初一,難道還能躲過十五嗎?我就守候在外麵,除非你永遠不現身。但隻要你一露麵,那就必是死路一條!”姬昌遠冷笑一聲。
這時,東方聞述也匆忙趕來,看見姬昌遠一臉怒意地站在那裡,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姬祁呢?莫非已經……”
姬昌遠輕輕擺了擺手,朝前方指了指,這讓東方聞述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頭腦,本欲追擊,但前方那股煞氣之強烈,讓他望而卻步。
“這小子有點古怪,我們還是先撤退,待會兒再聯手對付他。無論他有多少通天的本事,今日都難逃一死。”
……
姬祁有著孤本指引,一步步深入墓穴,仿佛行走在一條由古老文字鋪就的道路上。越接近中心,空氣越發凝重,彌漫的煞氣也愈加恐怖,如同無形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試圖吞噬一切生靈。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目光緊盯著孤本上的文字,生怕錯漏一個字符,引來滅頂之災。
偶爾,由於解讀失誤,姬祁踏入禁區,潛伏的煞氣便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奔湧而出,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時,弱水和米雨雯便會及時出手,她們的力量如同兩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姬祁護在身後,為他抵擋煞氣的侵襲。每次死裡逃生,姬祁都感到一陣後怕,手心滲出冷汗,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隨著不斷深入,煞氣濃厚得幾乎凝成實質,如同一片漆黑的濃霧,籠罩著整個墓穴。就連跟隨在姬祁身後的那些大修行者,也感到呼吸困難,舉步維艱。他們不得不全力運轉靈力,在體表形成一層保護性光盾,抵禦煞氣的侵染。饒是如此,護體靈力依舊被不斷侵蝕、吞噬,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冰雪遇到烈火般迅速消融。他們感到體內靈力快速流逝,身體也越來越沉重,每走一步都耗費巨大的力氣。
然而,走在最前方的姬祁,卻似乎並未受到煞氣的影響,依舊步伐steady,行走自如。雖然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烏青,但呼吸平穩,腳步有力,與身後那些苦苦支撐的大修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眾人不禁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驚異和不解。他們心中暗想:若是普通人臉色變成這樣,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可這小子居然還能行走自如,真是不可思議!
弱水也同樣感到驚訝,她美麗的眸子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似乎在試圖找出這一現象背後的原因。
走在最前方的姬祁,此刻內心卻並非表麵那般輕鬆。雖然他的體質特殊,對煞氣有一定的抵抗力,但麵對如此凶猛的煞氣衝擊,依舊感到身體不適,呼吸困難,如同被無數細針紮刺一般,疼痛難忍。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虛弱無力,每走一步都耗費巨大的精力。
這種痛苦的折磨,讓姬祁想起了那位神秘的煞靈者,以及他留下的筆記中關於“將煞氣煉化成靈氣,為己所用”的記載。他不知道煞靈者究竟使用了何種秘法,才能將致命的煞氣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筆記中並沒有詳細記載具體的修煉方法,這讓姬祁感到無比惋惜。他看著周圍濃鬱的煞氣,如同看著一座巨大的寶庫,卻無法開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寶藏從指縫間流逝,心中充滿了挫敗感和後悔。他多麼希望自己也能掌握這種秘法,將這些恐怖的煞氣煉化吸收,提升自己的實力!
然而,他現在根本無能為力,隻能默默承受煞氣的侵蝕,並將體內無法承受的煞氣凝聚成一顆顆黑色的煞珠,握在手中。這些煞珠如同黑色的珍珠,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
姬祁自然嘗試過多種方法,意圖將煞氣煉化,融入己身,為己所用,然而均未成功。
將軍主墓的空間並不大,但姬祁卻異常謹慎,費了不少時間,才抵達藏有孤本的墓室中心。前方是一道拱門,五彩光芒閃爍不定,與此同時,煞氣洶湧澎湃,猶如雲霧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