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舉起玻璃看了一圈，前看後看，與原來一模一樣。
他同手同腳走向矮房，放在桌麵，重新鎖上門。
不知何時，雨停了。
等大家反應過來，得到了海麵平靜的消息。
風欞被一群村民圍在中心。
“你是神仙嗎？”
“剛才是我們話說重了，求您彆降罪給我們。”
“我們都看見了，從此以後您就是我們村的神明，您要什麼我們都給您。”
風欞抬起手壓了壓，一本正經解釋：“我不是神，我隻是用了點化學手法，將兩塊玻璃粘在一起。”
“那也不管，你救了我們，你是我們全村的恩人。”
風欞：“可以保密嗎？”
“可以，神仙下凡我們懂的，一定幫你保守秘密！”
查青趕走這群人，“變臉比呼吸都快。”
風欞：“多謝了。”
“需要我幫你消除他們記憶嗎？”
“人太多了，耗費精力。”風欞雙手舉高，伸了個懶腰，“他們心中有神，敬畏神明，會保密的。”
“那麼那位呢？”查青轉頭看向蔚鐸。
“那位我自己來。”她一開始便是這麼打算的。
蔚鐸知道的太多，內心懷疑太多，乾脆讓他明白個透，再清除記憶。
就好比常說的：死個明白。
蔚鐸察覺到視線，緩步走來，“聊我呢？”
“蔚鐸。”風欞喚了他一聲，也朝他走去。
靠得越來越近，隻剩下一步了。
他們默契的停下腳步。
風欞望著他眼睛，“看我。”
蔚鐸目光不變，眸色加深，“我在看。”
他們安安靜靜對視了一分鐘。
蔚鐸心跳帶動了眼睛，眼瞼微顫，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還要，看，多久？”
風欞眉頭輕皺，“十秒鐘。”
“好。”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咽了一下，拚命想壓下心中莫名的翻騰。
她的眼睛澄澈清明，沒有摻雜一點雜念。
看來多想的隻有他。
十秒一到，風欞準時收回目光，同時後退兩步。
蔚鐸抬起眉頭，很快鬆了下來，“我去走走。”
風欞不解道：“失敗了，為什麼？”
她從未失誤過，根本沒料到有這種意外。
查青：“意誌力太強的人確實很難消除，但如果你都消除不了，那麼沒人能做到了。”
風欞歎氣，玩脫了。
查青：“不過，你可以在睡覺時候喊醒他，這一刻最容易攻破他的精神意識。”
風欞記下了。
蔚鐸繞了個圈，再次回來，他冷著臉，“看看你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