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她的手,左手臂掛著血,右手指甲縫也有乾了的血。
“你家在哪?”他問。
風欞掀起沉重的眼皮,“你送我回去嗎?”
“嗯。”蔚鐸指了個方向,“那邊,再走幾步到路邊,我去開車。”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折返,脫下外套,披在風欞肩上,“穿上吧,夜裡涼。”
風欞等在路邊,沒幾分鐘,一輛連號的黑色車停在麵前。
蔚鐸走下來,打開副駕駛的門,一手護著車頂,一手懸在空中,時刻準備扶她。
“坐後麵,係不了安全帶。”風欞拖著腳挪了幾步。
蔚鐸迅速打開後座的門,“慢點。”
風欞坐上位置,酥酥的餘痛從後背蔓延到臀部和大腿。
顧及到她的情況,蔚鐸車開得不快,過減速帶時,車輛險些開不過去。
即將到風欞的家前,車停在路邊,蔚鐸去藥店買了藥。
他一路將風欞送到家門口,遞出手中的藥,“處理一下傷口。”
風欞扶住牆壁,“謝謝,不用,會好的。”
蔚鐸直接掛到她家門把手上,“我知道你能好,但我還是想關心你。”
“關心我?”風欞細細琢磨,“這是什麼感覺?”
蔚鐸:“你不上藥,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時時刻刻擔憂你情況的感覺。”
風欞眉頭向中心靠攏。
這樣的感覺,她知道了。
她有記憶,對不上相應的感受。
在有情感的時候,曳薈常常被欺負受傷,她也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時時刻刻想照顧她。
蔚鐸見她沒反應,心裡有點著急,“你還痛嗎?”
“好多了。”風欞機械地回答。
“那我碰你了。”蔚鐸說完,抓起她的左手,拉開她的袖子,找到血跡的來源。
好幾圈深深的牙印。
他打開藥袋子,就地處理。
左手上完藥,給右手清理傷口。
他又回想起那一個小時,她肯定很痛很痛,否則不會咬出這麼多這麼深的傷口,每一口牙印都快把肉咬下來了。
他以為她強大,無所不能,原來有脆弱的一麵,若不是他發現,她能一聲不吭瞞過他。
全部做完後,他叮囑道:“暫時彆碰水,有問題隨時找我,你沒把我電話刪掉吧?”
“沒有刪。”
“那就好,趕緊進去吧。”
在他的注視下,風欞打開門鎖,帶著藥袋子,用後背合上門。
門外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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