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蔚鐸聽話極了，一直紋絲未動，呼吸也是輕微的，“走了嗎？”
“沒有，再等會兒。”風欞抬腿邁上台階。
蔚鐸不敢轉身，“你不等我嗎？”
“騙你的，什麼都沒有。”
蔚鐸在腦子裡過了兩遍這句話，才消化話裡的意思。
他扒拉了幾下頭發，追上風欞，“扯平了啊。”
“嗯，翻篇。”
蔚鐸把兩個袋子抓到一隻手上，袋子晃來晃去，看得出心情很愉悅。
他就說吧，沒有雲霧，他心境很好。
有雲霧，他總分心。
風欞走著走著，聽見了悲傷的鳥叫聲。
她四處張望，尋找聲音來源。
“怎麼了？”蔚鐸慢下腳步，學她到處看。
“有鳥受傷了。”風欞離開台階，踏入旁邊的草叢。
“鳥？”蔚鐸疑惑著，忽然一驚，“你彆亂走，危險。”
“沒事的。”風欞沒有停。
【啊呀，風欞要出什麼幺蛾子，可彆拖累節目組。】
【爬山就爬山，往草叢裡鑽是怎麼個事？】
【沒有樓梯的地方真的危險呀，安全第一快出來吧。】
風欞站在一棵樹下，仰頭看去。
一隻鳥兒垂著翅膀，像是與身體脫節，尖嘴開開合合，叫喚不停。
“過來。”風欞雙手並攏，示意鳥兒跳下來。
鳥兒隻是掃了她一眼，“啾！”
風欞：“我會接住你的。”
鳥兒探頭探腦，卻不敢探出腳步。
“它受傷了？”蔚鐸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嗯，它很痛。”風欞拍了拍手掌，對鳥兒道：“下來。”
蔚鐸繞著樹乾轉了一圈，“我爬上去抓下來。”
風欞：“爬樹？”
她覺得太危險。
如果不是直播正在進行，她可以立刻讓鳥兒來到自己手中。
想到這裡，她試圖關閉攝像頭。
但轉眼便發現節目組的無人機攝像頭，正在他們的頭頂盤旋。
她接受了蔚鐸的提議，“你徒手爬樹嗎？”
蔚鐸彎腰整理褲腳，穿的是寬鬆褲腿，稍微往上卷幾圈沒問題。
卷完褲腿，他開始卷袖子。
風欞：“我認為，你應該放下衣服褲子，保護皮膚。”
蔚鐸拉伸手臂肌肉，“放心，區區爬樹，難不倒我。”
他抱住樹乾拍了拍，試探性踩上一隻腳，越往上走越困難。
終於，他靠上了分叉的樹枝，小心翼翼向鳥兒伸手，“彆害怕，過來。”
鳥兒爬向他的手掌。
蔚鐸托著鳥兒，卻發現沒有手了，他不能單手扶著樹乾下去。
風欞不自覺間麵露擔憂，“小心。”
蔚鐸往下看，“我丟下去，你能接住嗎？”
“能。”風欞肯定回答。
蔚鐸先輕聲安撫小鳥，“彆怕啊，不會死的。”
鳥兒：“……”
他看準位置丟下鳥兒。
鳥兒受驚了，另一隻完好的翅膀拍打了幾下，偏移了方向。